大概杨婴也难以置信怀义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连忙起身回拒道:“我…我你也知道,在这里说了不算的,我看你是真的累了,歇息两天再好好想想吧!”

杨婴难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怀义与头领时而疏远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现在自作主张准许了怀义机会又将留给徐元一个擅自处事的把柄。

“杨堂主!”

杨婴有些不忍心,也许怀义正是看准了这个机会,所以才不肯甘心。

“杨堂主留步,仁义庄上我现在只相信你,千万莫要让我失望啊!”

“可…”,怀义请求再三实难再做回避,他两手扶起怀义转思一想道:“就当是帮帮我,好吗?今天你也看到了,那徐元不仅仅是针对你我那么简单了!”

“当初马大与我兄弟几人历经千辛万苦,才有了这偌大的地盘,我对这里的想念在兄弟们一个一个离开后再无心留下,如果强留的话也只是留下一个废人一般的我。”

“你…”,杨婴总感觉到怀义若即若离的想法有些带着恨意,他随即说道:“你就当给杨婴一个情面,仁义庄上不管是谁当家,仁义大旗总不会倒下,我们的身后还有许多人,他们比你我更需要守护,如果哪天要是有人想翻了手掌折断大旗,起码有你有我,我们还能再立起仁义之旗,对不对?”

若不再坚定一些,恐怕怀义已没有信心支撑下去,可是一个人去意已决,那么心里的东西就不会留下多少了。

那双飘忽的眼睛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但杨婴必须得找到一个帮衬。

这里真正有才干的人不是已经离开就已经被埋葬,如果再让怀义在这个时候离去,也许那面仁义大旗里的意义就只剩下对于争夺的欲望了。

关键的时刻,雄震内部正在发生着一场不可预测的逆变,杨婴身上所承担的一切从甲堂定言就已经开始,从开始之后,他的使命终归是长久的一场斗争,若是长久只是心力的较量,可就怕这场逆变在粮食的制驭权决定后来得更加猛烈。

深夜里的仁义堂内,依旧只有马军一个人,他已经望着那块牌匾看了一个夜晚,夜越是安静后他越是害怕。

这一年当中在恐惧里度过的时候他多次回想过往,可是除了记忆中的欢笑,如今踏上的这条路已然失去了理想的样子。

“同天,同德…”

他再一次读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心里的压力空前得沉重,以至于他不想再去理解这所谓仁义究竟是什么模样。

多年以前遗留的许多东西,越是岁月沉淀越做的有心无力。

对于苦练的玄奇四象抱有摧毁一切的想象在碰撞事实迎面杀来的软势力之前,他闭眼想尽可能从脑海内除去人声撕喊,那是一种不可描绘的痛苦!

沉浮十年,江湖终是以不可轻视的浪潮翻涌着,西北杀戮之声在和蔼的维持了很久之后还是没能面对得了一些不同于过去江湖却也是一种江湖的挑战。

西洋人的身影愈加频繁,他们像是麦地里的黑籽一样穿插于每个势力间,但微妙的关系中总是不可排除他们凝聚的思想总在如何吞噬这片土地,而帮会相互争夺财力及地盘的买**之当初更加惨烈。

伴随南西关道在渭水上游的一场火并声歇息后,整个南派帮会的决定权终于也在深秋落下帷幕。

在那特殊的情况下,岷城能依旧保持着自己的态度显然已经没有可能,因为波及江湖的考验很有可能是下一场争夺开始。

还没在千家寨停歇半月,马敬乾也闲不住了。

最近他总是日落而归,倒要老师傅有些担心。

在不知第几次黎明出行的时候,老师傅也偷偷跟随上了他的脚步。

他清晨只是捧了一口门外的雪来填饱自己的肚子。

在大树后歇了很久后,他决定循着敬乾雪地里留下的脚印找过去。

当一直追寻到那堵栈道前,老师傅恍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细长窄小的栈道上覆盖了厚厚一层雪,并联栈道的是东山断切的山体,要是一不小心失足,那将尸骨无存。

常年游寻山野,老师傅还是懂得一些走雪地的经验,他挖了几根干枯的树枝缚在身上,然后攀着栈道上的绳索慢慢行了过去。

但摇晃不止的栈道在他刚要走到洞口前时突然被一阵邪风卷起。

那股邪风自洞壁呼啸而出沿山谷响彻如雷鸣之声,顿时老师傅吓坏了,他抬头一望天,那天空中模糊的日光好似并不是这场邪风的来源之处。

“莫非…”

他忽的心中一怔,紧把住绳索几步迅速脱跳到洞口的石岩。

突然,洞中又一声凛冽的刀器作响震得这座本来就不大稳的栈道大肆摇晃了起来。

“敬乾!敬乾?”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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