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骨头,把人变成了小小的一团,塞进了箱子。

“言音老师,请不要同情我们。”

白石南香说,“牺牲是必须的。”

“没有这种道理。”沈韵坚决的拒绝了这个说法。

就算是女王,也不会让人做这种程度的牺牲的。

君主要接受自己国家的人命只是一个数字,一枚货币,但是君主的职责,就是让数字不要白白浪费,不要让货币被肆意挥霍。

用好每一枚货币。

用好每一条人命。

“这种牺牲没有意义!”

沈韵太高了音量。

“你们到底为什么要做这种牺牲!”

白石南香很难过的冲着沈韵笑了起来。

她转过身去,轻盈的跃入了转角的黑暗里。

沈韵握住了手电筒,气得半死。

“一开始,我明明只是想写个论文而已。”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救急的信号弹,拉掉了引线,

一枚橘色的烟花出现在了山顶。

随后,沈韵丢掉了只能用一次的信号弹,握着手电筒,向着山顶迈开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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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京都一别后,滕秀星继续了自己的流浪生活。

他在前不久到了日下山附近小镇上。

以店主包食宿的代价,在旅馆后厨帮忙清洗碗碟。

好巧不巧的是,他发现了言音老师和她的同学们入住的情况。

“麻烦了啊。”

滕秀星暂且不是很想见言音老师。

于是,他完全回避了这件事情。

但是在他们晚上离开旅馆后,滕秀星出于帮忙,替他们关上了没关好的门。

但是在门的里面,在昏暗的房间桌子上,放着一本相册。

摊开的相册,那一页上有一张照片,让滕秀星不得不做出旅馆三令五申的“禁令”——

禁止进入客人的房间。

滕秀星看清了相册里的一张照片。

是穿着白无垢,镇定地对着镜头微笑的白石南香。

滕秀星取走了照片,顺应着照片上的“因缘”,前往了日上山所指引的地方。

在踏入山中之时,他看到了照亮天空的橘色信号弹。

“在那个地方吗?”

滕秀星喃喃自语。

整个日上山,为这个拿着冥照上山的男人打开了一条通往山顶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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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散去后,夏目贵志发现自己站在形代神社里面。

几名身穿不同年代衣服的小孩子正在玩游戏。

他们手上拿着一个人偶,嘴里念着歌曲的声音,然后,四散开来。

一名穿着黑色洋裙的小女孩冲着夏目跑了过来,然后穿过了他的身体,消失在了他的身后。

夏目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他见到了那个小女孩身上的记忆。

小女孩是来这里玩的游客,她见到了几个穿着和服的小孩子在玩游戏,觉得很好玩,就追了上去。

然后,被神隐了。

她消失在了日上山,和这些小孩子们永远的玩着游戏。

永远不会长大。

也不会有机会长大了。

她已经被渡往了“彼岸”。

但是,身在此岸的夏目,毫无疑问的,看到了彼岸之灵的记忆。

“玲子的孙子,你为何要难过?”

穿着黑色和服的白发女孩站在了夏目的面前。

她没有向着夏目伸出手,而是对着他问道:“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夏目觉得,如果安原修在这里,一定能说非常妥当的话,但是让他现在想安原修会说什么话,他也只会说——

“我们只是想来写大学作业。”

“?”白发女孩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随后,她才说:“不愧是玲子的孙子啊。”

“因为我和玲子……很像吗?”

“不,”白发女孩说,“你和玲子一样,都会说出出人意料的答案。”

“这样啊。”

“你的同伴……”白发女孩脸上露出了困扰的神情,“为什么……麻生会和你们在一块呢?”

“???”

检索记忆,夏目贵志也只知道一个姓麻生的人。

“麻生邦彦?”

听到这个名字时,女孩有些羞涩的笑了起来。

她向着夏目伸出了手。

她的手指碰到了夏目的肩膀。

夏目看着她的双眼,坠入了另外一份记忆之中。

黄昏之时,女孩和年龄相仿的男孩做出了约定。

“他是我唯一的朋友。”女孩说,“如果不成为永久花的话,我活不过七岁。”

“我希望和他缔结婚约,永远的活下去。”

夏目瞪大了双眼。

他感觉自己心底又涌上了一股力量。

“原来是这样……”

他呢喃着真相。

“那冥照相册,是挑选冥婚对象的相册。”

“来这里的人,都被杀了吗?”

女孩只是露出了痛苦的神情看着夏目。

“不,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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