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去。

三年前的“羽衣狐事件”不知道死了多少无辜的年轻女性。

但是,沈韵清楚的知道这两者是不同的。

前者是她认识的人,哪怕只见过两次面,她也觉得是自己认识的人,那些死在羽衣狐手上的少女,她只能在新闻报纸上知道她们的死讯。

后者会感到悲哀和愤怒,但是前者同样是这样的感情,可是感受却有决定性的不同。

“我是不是太矫情了?”沈韵看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屏幕上面正在播放着一个搞笑视频。

视频里面的艺人正在拼命演出,但是这种日式的搞笑艺人的夸张方式,沈韵总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无法理解。

正因为不能理解其中的搞笑段子,沈韵反而有时间可以思考一些特别矫情的事情。

“我不觉得自己很矫情。”沈韵反而因为自己还拥有设身处地思考的“同理心”的人性部分而松了口气。

(还真是对不起白石南香啊。)

需要依靠她的死亡确认了一下自己“同理心”的健全性,沈韵觉得有些于心不安。

她关掉了视频,决定去认真赶稿了。

还是好好写书吧。

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去。

为了认识的人死亡而感到难过。

但是日子总要过下去的。

沈韵刻意没有去问滕秀星的下落。

(只要不是死讯,那么就当做他还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吧。)

怀抱着这种想法,顺利的解决了这个月的稿件内容,考虑了一下下个月的进账情况,就在计算自己身上身价的时候,沈韵收到了一个电话。

“啊,安原,怎么了?”

“老师,”安原修看着自己面前两份报告,“我已经把您的那份暑假作业写完了。”

“啊,对了。”沈韵都忘了自己还有暑假作业这回事了。

一提到暑假作业,沈韵立刻想到了羽生蛇村。

那个村子配上了安原修的一辆车。

在那之后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

沈韵都快忘了自己还委托了安原修自己的暑假作业。

“我什么时候给您送过来?”

沈韵和安原修约了一个第二天在某个咖啡馆见面收取暑假作业的消息。

第二天,沈韵准时到达了咖啡馆。

安原修把写好的暑假作业交给了沈韵,沈韵接过了文件,忽然想到了那个广告。

(这个暑假作业价值一个亿。)

沈韵在心里暗自笑了一下这份暑假作业的来历。

用一支广告和电视台播放时段交换到的暑假作业拿在手上都没什么分量。

“李天鸣这个民俗学的教授,应该是京都大学有史以来最真材实料的民俗学方面的专家了。”安原修端起了手上的意式浓缩咖啡,一口喝干杯子里的咖啡后,才继续说明自己收集到的八卦消息,“这个人听说年轻的时候离家出走,先去欧洲学习了如尼文字和所罗门魔法相关的内容,又在泰国大闹了一场,听说搞死了不少邪门歪道的邪佛,也杀了不少对自己下咒的降头师。”

沈韵觉得这个八卦的槽点太多了。

“如尼文字?卢恩文字吗?”

“嗯,就是这个。”安原修点了点头,“我的读音可能有点不对吧……总而言之,这个卢恩文字还真的和魔法有关。”

“我总觉得自己念得不是人文学而是魔法课了。”

沈韵甚至觉得自己是在参加某种奇怪的秘密结社或者是奇怪的魔法课程了。

“我念得是京都大学不是霍OO茨魔法学校。”

“还有哦。”安原修拿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似乎是一个造型很质朴的三弦琴,“这个是我前几天去李天鸣教授家里拜访时看到的装饰品。这是一种很方便随身携带的乐器。卢恩文字流行的时期,正好是日耳曼人的时代,主要流行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与不列颠群岛,说起前者的话,最有名的就是北欧的海盗了吧。在北欧的本土旧神没有被基督教取代之前,他们的吟游诗人的地位非常高的。”

所以连带着卢恩文字的地位也是非常高。

毕竟文化人是非常吃香的。

“你想说李天鸣教授还是个吟游诗人吗?”沈韵瞪大了双眼,“拜托,DND跑团里面也不会有人车吟游诗人卡的。这种人物卡根本不会有DM[注1]会收卡的。”

“还好我知道TPRG不然就不知道您在玩什么梗了。”安原修随口回了一句,继续说道,“那么,所罗门魔法的部分因为所罗门太有名了,各种相关传说也多,真要解释那就太麻烦了。”

“好。”沈韵点了点头,“那么泰国的部分?”

“泰国的部分是我问了昴流君得到的情报。看样子李天鸣教授的同行都很清楚这件事情。”

所以他搞没了一个花山天文台,为了还债就只能来当京都大学的民俗学教授了。

听说业内不少人都感觉用一个教职套牢了他真是太合算了。

“九月开学的时候我们会有很多新同学啊。”安原修长长地叹了口气。

沈韵立刻理解安原修的叹息是怎么回事了。

“我想换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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