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羌城中顺着破烂寺庙往前不远处,聚集着若羌城中最为底层的人们,这里房屋堆砌,破烂与半新相互交替着,院子大部分都是用黄色的石块随意地堆叠上去,一个破烂衣衫的老和尚走过了一条被这石块围得两架推车可过的道路上,顺着这长长的黄色围墙拐了一个弯来到了一个门前刻有佛门万字符号的门前,推门而入。

“小溪,你又收留孤儿啦?”

罗小溪一边忙着自己手里的活,一边说到:“她叫鲤鱼,以后就是我妹妹了,也是石头和水草的妹妹。”

半修看着那院子里坐着的位置多了一个小女孩,双手合十说了句阿尼陀佛便转头朝着对面灶前的罗小溪看了看,说到:“贫僧当初正好在那溪水边将你捡回来,这次给你取名叫小溪的。你倒是越发得意起来了,什么石头呀水草呀,如今还来了鲤鱼,小溪呀小溪,你前世莫不是抱了佛脚,所以这一世我佛慈悲大发将你一家都给送来与你一道受罪啦?”

石头“哎”了一声,一边摇头一边继续擦着桌子,一旁才八岁的水草盯着两个可爱的小发髻看了石头哥哥一眼,便帮着摆放碗筷。罗小溪怕鲤鱼多想,才抬头瞧了她一眼,见她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便往半修的脚下扔了一根劈好的柴,说到:“嘴这般欠,我佛怎么不将你给收了去?”

“哎呀”

半修一个跳脚躲过了罗小溪扔出的“暗器”,惹得一旁的石头和水草狂笑,原本苦着脸的鲤鱼也扬起了嘴角。

“慢着,这味道是……”半修将自己举起的一只脚放了下去,鼻子朝着炉火那边动了动,“馒头配咸菜,罗小溪,你莫不是……”

半修看了那边的鲤鱼一眼,罗小溪莫不是将自己的钱都拿来换这个丫头了吧?又瞧了罗小溪筷子上夹着一个馒头晃了晃,一脸你要是敢说便吃不到饭的神情,他便知晓此事定是真的了。

半修见罗小溪一手端着馒头一手端着咸菜过来了,便顺手拿了一个馒头。

“哎,你不嫌烫手呀?”

“呦呦……烫死贫僧了,呦呦……”

半修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馒头左右左右地换着手抛,最终用袖口的破布一包,便往门口走去了。

“去哪儿?”

他往身后摆摆手,一边跨出门槛一边说到:“佛曰……不可说也。”

若羌城的闹市中,一家云来客栈客似云来,前院酒楼后院住宿更是吸引了不少前来若羌的商人。云来客栈的年轻老板云来交代好了前边的人仔细伺候天字号间中的大人物,便完后院走去了,突然记起那位大人物提起自己忘带了茶具,便往仓库绕路而去了。

“呦……人吓人是真是会被吓死的,兄弟你下回能不能……”

被眼前人影吓了一条的云来捂住自己的心口,白衣和尚,这莫不就是传说中的可以预知未来命数的半仙?可他无缘无故地为何偏偏出现正自己前往仓库的路上,他的宝贝们可是藏得紧到连自家夫人都未曾知晓的程度,此人,莫不是知晓了那个地方,如今前来盗取他的钥匙来了?

云来故意用上的长袖藏着自己另外一只摸着腰间的钥匙的手,拖着下巴说到:“哼,如今的和尚不在寺庙里好好待着,倒是也干起了此等偷鸡摸狗的事情?”

那人也未曾回头,只是用一把有些苍老的嗓音说到:“阿尼陀佛,贫僧若是此等小人,施主腰间之物怕是早在贫僧手里了,此刻又何须在此光明正大地于施主探讨偷鸡摸狗之事呢?”

“你怎知我仓库的钥匙在腰间?”

云来双手护住了自己的腰间,往后退了两步。观察着眼前这个白衣和尚的举动,若这个和尚不是为着他腰间的钥匙前来,难不成,真的是那传闻中的半仙和尚?

“你我有缘,今日特点前来只为了送施主一句忠告。”

说着他便拿出了一张纸隔空塞到了云来的怀中,而后一个纵身便消失在了云来的眼前,他惊讶地长着嘴看着眼前空无一物之地,双手擦了擦自己的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纸张。

另外一边,正在为活计发愁的罗小溪,在闹市中转了半日也未曾寻到却活计的店铺,唯一招洗碗劈柴的酒楼,正在她排队之时还被一个健硕的男子给插了队,前面的掌柜的丝毫未曾理会她的据理力争,便直接聘用了那位插队的男子,还嘲笑她一个姑娘家不好好寻个郎君嫁了,前来寻什么活计。

被插队便算了,就算是排到了她,那势利眼的掌柜也未必就会聘用她。可是老天呀,她堂堂神偷西竟然沦落到了被酒楼掌柜操心婚姻大事的地步啦?她一身的本事还怕寻不到活计不成。

不就是只想招男子吗,她罗小溪能屈能伸,这点小事又何足挂齿呢。于是,凭借这自己还算识得几个字的勇气的份上,换上了男装的她毅然决然地前往了若羌城读书人们经常来的止境书社。

社长饶有兴趣地看着来人,说到:“你是说你想来应聘我们书社的书童?”

“嗯嗯”

“写几个字来瞧瞧。”

罗小溪简单地写了一句“阿尼陀佛”便将那纸递了过去,毕恭毕敬地说到:“社长,请过目。”

“哟,这句话倒是极少会有人写,你倒是胆大。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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