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命令,会不会是云湘,也未可知,煜琴心中窝火,既然无事何必平白无故杀人。煜琴的好奇被带起来了,可是她没法问,她没法证实也不想和他们有交集。

煜琴帮着几个人对付着鲛人,那鲛人相比先前,没有下狠手。突然这些鲛人静立不动,怕是得到了什么指令,迅速越上屋顶,几下之后便没了踪迹。

蒋文靠剑撑着起来,一看他的宝剑,上面残缺不全,刀刃崩了,蒋文看着这些士兵,除去蒋家兵,北司招募的人去了大半。

说来也不算是坏事,至少这些人他拿的出手。他受的伤不多,其余人倒是没有重伤,“整队,查看下人。”

蒋文包好伤口,才察觉少个这么个人,“军师呢?”闻言侍卫一脸惆怅。“没看到。”不会是跑了吧,军师不会功夫,又没有参与过实战,侍卫战战兢兢。

“我在这儿。”煜琴扶着陆恒走过来,陆恒一身粗布衣裳已经脏乱不堪。发髻散乱,颇有些狼狈,有人赶紧接过来,“臣的马受了惊,不慎崴了脚,幸好暮雨帮我藏了起来。”

蒋文当然不会责怪陆恒,没有真气,他也不能强求陆恒拿剑厮杀。

“无事就好查点完了就快赶路。”蒋文语气沉沉,既然是怪物,他们就不计较了可是怪异之处在于为什么,他们什么都没有拿走就这么离开了。

他眸光锁定到一处,那光反射到他的眼中,他用袍子将其,捡起来,那刚硬如铁,带着万般暗光的是片鳞。“鲛人之鳞,坚固无比,刀枪不入,看刚刚的模样是了。”鲛人,生活在南海深处的深海中,书本中只是形容过,最多就是经历很久的字画。

可是陆恒为什么这么肯定,见过是不可能的,鲛人生性凶残若非海啸深夜是不会到浅海的,十分谨慎戒备。南海离着幻界很远,一般的鲛人没法离开海,他凭什么断定。

陆恒若非是见过?没人在意这个,煜琴却注意到了。“为何鲛人会出现在这里。”

“怕是哪里的妖怪幻化的吧。这鳞片怕是有毒,交给药司吧。咱们赶路离开才是要紧。”

“军师如何走?”深夜也没有马车,就算有,这么大的雨也不会舒服。”

“陛下,暮雨可以和几位侍卫断后保护大人,大人不过扭伤了脚过几日便好了。”暮雨双举着手。

蒋文点了点头,将袍子一撕,把鳞片放到暮雨手上,“也好。”

“陛下,这么重要的事情…”

“陈士仁身上这么干净,倒是会找地方。”蒋文眸光毫无波澜,冷意在空气中化作道道刀刃,看的陈士仁毛骨悚然。

“奴才不敢。”

“走。”有些马跑的不远,察觉到危险过后又回来了。蒋文坐上马,握紧缰绳。“畜牲便是畜牲。驾。”

大家赶路去了,“大人我背您吧。”侍卫蹲在身子,背着陆恒赶路,走的慢煜琴也落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