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王?你怕是高看我了,我胸无点墨,更没有那副身子骨,你还是另找人选吧。”没想到,煜琴本以为他一心想拿回雌雄魂芯,治好身子能成就一番大业。他似乎志不在此,“陛下可有人选?”若非不是名正言顺之人,那也是件难事。

“人选?至今为此,只有我兄弟二人,其余之人皆为家奴,我不想称帝,倒是蒋文非死不可。”

“为何呢?总得让我心服口服吧。他不应该无缘无故,就给你魂芯吧。”煜琴倒不是非要知道,可是万一蒋文并非是十恶不赦,两人冰释前嫌,他也好和蒋文合作,再无后虑。

“为什么?我们同父异母,父亲偏爱妾室,我不怕告诉你,我既便是没有术法,父亲还是愿意将一切家产都给我。家中得暗门以及蒋家军也要一并交给我打理,我年少打理中馈,管理府中得账目。他会嫉妒也是在所难免得。”蒋梦凡根本没将一切琐碎得事情放在心上,说出来也是毫无心理负担。

“我看蒋文不像是那等庸俗之人吧。”相反她觉得是个相对朴实,心善得一个人,“那是因为他那榆木一般得母亲死了。”就你这话说得,不恨你恨谁。

“当时他母亲不受宠,觉得王妃骄横,年龄差的太多,他母亲就觉得先皇得做法实在不妥当,觉得王爷没有术法,就是一个普通人,撑不起担子,而且这里都是嫡庶分明。他母亲因此有了心病,时间不长就被气得半夜逝去,先皇没去看一眼,都在忙着为王爷主办生日。后事也处理得十分草率。”眼前两人面无异色。

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能放弃家中得大业,这不也是等于害了蒋梦凡吗?蒋文又是为什么要针对蒋梦凡。讨厌归讨厌,也不至于用魂芯如此折磨他把。

“我明白了,但若是实在没有办法,也只好委屈您了。”话说到这里也就接近尾声了,蒋梦凡算是答应了。

蒋梦凡知道南行一事,也就有了打算,蒋文不会带自己去的,这恰好给了他时间。

南行煜琴也需要去,明日即可出发一路直往北司,煜琴兜兜转转回了屋中收拾东西,免不了被一些留下的人奚落挖苦。自己也懒得理会,一扇门隔开了所有的声音,自己这几日睡得倒是不错,关于鲛人也没有再有回响。自己是应该去一趟南海了,煜琴撩开袖子看了眼手臂,鳞片早就痊愈了,自己痊愈得,总归是叫煜琴有些不安。

外面传来叩门声一般都没有人找自己得,也是因为他们不喜欢自己,自己住在一处杂间,里面凌乱非常。煜琴拉开门,是陆恒,“不必行礼,你明日跟在后面就行,多带些干粮药膏,身子骨太弱,路上免不了受伤。大雨落在身上不好受,也得忍着,一天一夜必须要到北司。”陆恒特意来和自己说,时间一定很紧迫。

“遵命。承蒙大人得关爱。”陆恒今日也是恰好来吩咐些事情,想着煜琴也在这里,就来看看。“你就住这里?”

陆恒扫了眼屋中,外面得总管可是闻声变色,陆恒看重煜琴得小聪明,有些事情不是那些寒窗苦读得才子能想出来得,就必然得听民声。而煜琴有点小聪明,还很积极,他自然就喜欢一点。煜琴不恃宠而骄,踏踏实实也叫陆恒十分满意,总管也只能在这里欺负欺负煜琴了。一听陆恒问起,他实在怕煜琴告状。

“这里住得挺好得,我初来乍到有点怕生,总管就给我安排到这里了。”这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药司人基本都是拔尖得,煜琴算是个特例,所以大家自然看不起煜琴,这里得住所很多,也没有特殊的要求,陆恒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多闲置的房间不给,这么一个破房子。

陆恒看了总管一眼,“多照顾自己。”煜琴道了声谢,总管就被陆恒叫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