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洂前去叫门,拍了几番,也没人出来,这里有没有人四人再清楚不过了,“没人应声。”“既然如此,咱们再往前走走吧,看有没有藏身之处。”万事不能强求,眼下就是休息,明日就能到东郡了,万万不能惹事生非。

“不觉得很奇怪吗?明明和东郡只有一水之隔,可是这里的条件太差了。”凤子珃打量一番这破败的镇子,这里的房屋多为草屋,到处脏乱,野狗横行,幽青的目光,闪动着凶意。

“的确奇怪,这里明显遭受过洗劫,住的是不是劫匪还不知晓,咱们还是先找找湖边有没有船只,最好是坐船过河,不要打草惊蛇。”夷神色冷凝,其实没人应门,夷也是松了口气,他下意识地警惕说明了一切,这里太过于不寻常了。

“那里有人。”煜琴向前一指,前面地妇人刚回家,手中举着一个灯笼,“什么人?”妇人听到声音,踮着脚望来。

“我们赶路路过此地,这里是什么地方?有没有客栈?”煜琴没有透露一行人要去码头,觉得眼前这个慈眉善目的妇人有点奇怪。

“你们从哪里来?”眼前的妇人似乎十分惊惧,“我们从北司过来,要去宁广,路过此地,不幸迷失了方向。”宁广和北司南辕北辙,和北郡离着也甚远,可是若是去,必须要过河。“这样啊,看样子你们是雇佣兵吧。”对方显然放松了警惕,“是啊,我们打算去广宁定居一阵子,哪里有人接待我们,雨太大了,敢问这里有没有客栈。”

妇人一笑道:“你是不知道,这里因为大雨发了洪水,似乎毁了整个镇子,这草屋也是临时搭起来的,您知道我们这里贫寒,您除去这钱,还得另给些粮食,我们这里实在是不足。”言下之意就是这里可以住。

看着院落,“你家没有男人?”妇人脸色一白,凤子珃可不会怜香惜玉,“前些日子出去找些吃的,便再也没回来。”妇人说着招呼几人进来,无形中扯开了话题。

“你们几人··住在一起吗?这里房间不多,只有个通铺,屋中有些漏水,还请凑活一下吧。”妇人点上油灯。屋中昏暗,油灯还冒着黑烟,凤子珃蹙紧眉头,广袖挡住了鼻子,一个大通铺,屋顶上还滴着水,一个脏兮兮的盆子里正接着漏水。

“子衿你今晚就睡在那里。”凤子珃一双丹凤眼,满是嘲弄,“是。”煜琴出去,上了房顶,用木头的挡板,挡住了缺口。“这样就不漏风。”凤子珃笑着点了点头。“被褥在哪里。”“欸,在柜子里,我来取。”煜琴将脏水泼出去,进来时眼神撇到了一边的灯笼,纸糊的灯笼,手工制作,外面那么大的雨,一个妇人手无缚鸡之力,里面的蜡烛还好好的,可是屋中却点着油灯。

这么大的雨,灯笼都不会被浇烂吗?灯笼一般都不会被人先入为主的注意到,尤其是这个环境之下,说来也奇怪,这妇人保养的恰到好处受伤也没那么脏,那么多伤口,虎口没有茧子,若是临时搭好的住处,手为何如此干净?这个地方是绝对有问题。

“公子还有别的吩咐吗?”察觉到煜琴的视线,捯饬被褥的妇人好奇的看来,“我们舟车劳顿,不知厨房在哪里能做饭吗?”“这样啊,就在旁边的房间,食材给我吧,我去就行了。”煜琴感受到妇人的一丝紧张以及阴谋。

“子衿你就在这里烧饭吧,免得东奔西跑了,熬些粥给我,然后把被褥暖好我再入睡。”凤子珃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