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补贴的钱,才这么一点,咱家的猪牛全都没了,粮食也快没有了。”说话嚷嚷的是个妇人。“吵吵什么,你儿子的病治好就不错了,粮食怪的着谁,天降的雨!怎么着快要打仗了,你找将军要钱?”候三狠狠跺了下脚。

身为市井混混,能说出这么明事理的一番话,完全是因为畏惧池映寒,怕是没少被收拾。“老百姓就不是人了?打仗为国家,没有咱们哪来的国家。他池映寒还是皇帝不成?我明儿就去找他去!好大的官威啊!”头发长见识短。

煜琴嗤之以鼻,跃上房顶,悄悄施法,窥视其中,屋中部件齐全,质量却一般般,煜琴此刻就在他们头顶上,三人围桌而坐。

妇人翘着腿,骂骂咧咧喝着茶水,少年身材瘦弱,此刻闷声不语,兀自暖着手,不知在想什么。只是看着和正常人给煜琴的感觉不一样,“我睡觉去了。”少年突然起身,态度漠然,夫妻俩人这才不在争吵。

“也是现在都快凌晨了,赶紧睡觉去吧。”妇人起身,想要给儿子铺床,“不用你多事。”少年极为嘲讽的瞪了妇人一眼。候三叹了口气,“这病还得再想想办法。”“秒郑钧的诅咒不是假的吗?明天叫那位大人给看看。”妇人心存希望,“想什么呢。人家是你想来就来的吗?”

“他们为官,就得为咱们服务,候三!你向着谁啊!池映寒是你什么人,你儿子的命还比不上一个外人?”妇人嘴巴一直不停。

候三有些烦躁的道“看出门道的那位公子不是朝廷中人,打听过了人家是青光刀客的徒弟,人家一时侠义出手,谁都不知道那位公子去了何处。你去请啊,妇人之见,说了这么多,你儿子的病情好转和你有关系吗?”候三也是暴脾气。

两人争吵暂且不提,这屋中都被打通,根本不必出屋,少年回了自己房间,就睡下了。落碧瑶那飘渺如风般的催眠香,缓缓顺着那漏洞,进了屋中,少年紧绷的身子渐渐的软下来,趋于平静。

煜琴这才轻手轻脚进了屋中,“你。”煜琴示意苗江,苗江心领神会,上前谨慎查看,确认对方真的昏迷,才从上检查。

“这里有个印记。”麦色的后腰上,有个模糊的黑印,煜琴指腹一擦,等了几息之后,也没等到那粉落下来,难道并非一人所为。

煜琴传入元气,对方体内还算正常,只是丹田之处,涌动的气息竟然是魔气,接下来煜琴迅速扯身,元气抽身而出,黑暗无边的屋中划过一丝异彩。少年诡异的举着刀。再次攻击,煜琴捏住对方的命脉。

没来及收回的元气,化作一根细针,扎入对方丹田之中,气息顿时东冲西撞,人也因为承受不住,两面受敌,最终支撑不住倒下,煜琴抢过匕首,苗江将人接过,安置在了床上。

煜琴可以完全确定,这是亡月干的,不过诅咒可以仿吗?这种气息也能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