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兴帝听着众人的议论,终于开口。

“关于晋王的身世,当年太皇太后和先帝都有证实过。而且,他手中又有当年先祖赐给宁王的紫龙玉,朕想,这没有什么好质疑的。”

恒亲王闻言却道:

“这紫龙玉也有可能是他捡的,当年宁王死后,那块紫龙玉便一直戴在宁王小世子身上,他当年才多大,万一一不小心遗落了呢。”

“再者,当年南陵老国师来大燕时也曾见过小世子,谁又知道是不是他顺手就给拿走的,就是为了预谋这一天呢。”

江离站在那里听得直想笑。

这些人啊,为了得到这皇位还真是挖空心思,不遗余力啊。

如今他们是摆明了不肯承认云景这大燕皇室的身份了。

既然说到这件事了,肃亲王长子又道:

“臣听闻当年先帝祭祖时,曾明令下旨不让晋王参加祭祖。如此,是不是说明,先帝早就怀疑晋王的身世了,所以才下了这道旨意?”

“这……”

这下,连永兴帝都不知该怎么说了。

当年先帝为何下这旨意,他大约知道一些原因,无非是被晋王南陵国师的身份给气的。

却不想如今却被这些人拿来作为质疑晋王血脉的依据。

简直是无中生有!

但如今这些人一个个都质疑晋王的血脉,弄得他便是想下旨将皇位禅让于晋王,也是不能了。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江离忽然开口了。

“诸位王爷为了这皇位还真是用心良苦,但是有件事我想诸位怕是忘了。”

“宁王世子在幼时曾被曹氏下毒,且那毒下得十分隐秘,便是连当时的太后都不知晓。”

“而且我听闻,那还是一种‘奇毒’,中毒之人在没有毒发之前根本不会发现。”

“而我家王爷当年回朝后,恰好也身中此毒,并且经太医诊断,中毒的时间和当年的宁王世子完吻合。”

“所以,诸位该不会想说,这个连当年太后都不知晓的事,南陵老国师反而知道?并且他还恰巧也有这种别人听都没有听说过‘奇毒’。”

“更甚至,他还能让相隔万里之外的,云家的某个孩子也在同一时间中毒?”

“这……”

这一次,无言以对的换成了诸位亲王了。

江离看了眼眼前众人,又道:“我说诸位想夺皇位还是想造反,也麻烦你们先长个脑子。”

“说白了,我南陵正要有什么计谋,你大燕还会有今天?早在十几年前,我家王爷便可以手持明帝的传位遗诏登基了,还轮得到你们在这里指手画脚?”

“你……”

成王立即一脸不悦地看向江离,对于这位晋王妃的事,他自然是听说过了,当年亦是亲眼所见。

也知道此人的身份除了在南陵长公主,甚至还曾是南陵的帝王。

刚要开口指责,却不由顿了一下。

色厉内荏道:“那个……你怎么跟诸位皇叔说话的?这是你身为一个晚辈该有的礼数吗?”

“晚辈?”江离冷冷一笑,“你们不是都在质疑我家王爷的皇室血脉吗?如此,你们又凭什么自称为我的长辈?谁给你们的脸?”

她冷哼一声,又道:“我是看在我家王爷的面子上,才给你们几分面子,站在这里跟你们说几句话,否则,我便是连搭理都懒得搭理你们。”

不得不说,江离这噎人的本事,这些年真是一点也没落下。

就见她对面的肃亲王和恒亲王等人那一张张的老脸,真是一个赛一个的黑如锅底。

他们皆是生来尊贵之人,哪个不是被人千磕万拜地拜过来的。

哪怕这些年一直身在封地,那也是一方的土皇帝,百姓们自不必说了,就连当今皇上都要对他们恭敬三分。

何曾被人如此出言不逊过?

此刻一个个看着江离,当真是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

不过,他们也多多少少听说过这位晋王妃的身份和才能,更是对她的能言善辩早有耳闻,据说便是连当年的文帝都拿她没有办法。

而且,她又是南陵的长公主,和西楚帝的关系又十分好,他们也不便当众跟她呛。

再者,他们这些亲王世子的,自诩身份尊贵,也不愿和一个女子当众趁口舌之快,有失他们的气度。

便一个个将目光看向永兴帝。

肃亲王以一副长辈的身份开口:“这里是大燕皇宫,天子重地,皇上就由着一个外人在这里撒野吗?”

永兴帝暗暗垂了垂目光,随后才抬起眼皮。

心道:你们这么多人都吵不过人家一人,就拿朕当挡箭牌,说得好像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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