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门被官府踏破山门之事就好似长了翅膀飞快的传了出去,对于起因少不得在传播的过程中被添油加醋。但不管其中加了多少杜撰,所有版本都明明白白告诉江湖人一个道理,不要和官府作对。

赵长生在花月门大张老那绿兰因意图谋害朝廷命官私刻王印被判斩首诛九族的第五天接到了消息,而那时的花月门一片狼藉,弟子死伤无数,更是被湟中府下令今后凡选举新门主必须经过官府审核同意方才能即位。至此,花月门彻底为官府所掌控,再也无法重现昔日之辉煌。

赵长生接到萬业行传来的消息愣了足足半刻,温霜雪那日对他说的话犹在耳侧,他万万没想到温霜雪一出手竟然就是这么大的动作,也万万没想到温霜雪一出手竟是这样雷霆的手段。

而最让他觉得恐惧的是,温霜雪竟然能请得动官府!这背后所带来的消息对于赵长生及整个萬业行来说都是冲击性的,因为他们明白,仅凭秦秋寒慧王府侍卫副统领的身份没有这么大的能量。他们夫妻二人背后,定然还有其他身份更为尊贵之人!

赵长生艰难的咽了口吐沫,温霜雪掀起的这场腥风血雨名义上是在帮他复仇,但实际上却是在警告他,不管他想不想留在萬业行如今都必须留下。不然下次的雷霆手段对付的就不是花月门,而是他。

杨晗被湟中府尹请进府衙歇了两日,好吃好喝好招待,而后才动身返回伊宁。花月门之祸并未被他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官府收拾一个江湖门派算不得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他在京中见过的朝堂争斗比这要凶险万分,而那些争斗的背后通常伴随着各党身后数百家族、数十洲道的利益和数万人的性命前程,花月门之事与那些事相比确实不值一提。

花月门之事已经告一段落,而这件事也不是温霜雪所关心的,对于她来说现而今最重要的事,便的征讨离三山寨百里之遥的穆家寨。

温霜雪上山一月后,三山寨留一队人马留守山寨,其余大军自新修建的隐秘道路开拔,星夜兼程赶赴穆家寨。

一日后,大军行至穆家寨三里外。

温霜雪在附近的山中让大军安营扎寨,而后对曹熊弩道:“我修书一封你让人射在寨门上,若是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最好,若是他们不愿降那便打到他们降!”

曹熊弩点头,接过温霜雪写下的劝降信,让射手一剑射在寨门正上方的望斗之上。

“咻!”破空之声传来,望斗中的喽啰还没回过神,便见望斗的柱子上有一尾羽剑微微颤动。

“敌袭!戒备!”望斗中的喽啰大声呼喊。

“这是什么?”另一喽啰发现了羽剑上串着的书信。

那喽啰拔下羽剑展开书信看了一眼,而后面色大变:“你在此守着,我去禀报寨主!”

穆家寨的寨主姓穆单名一个春字,祖孙三代都是占山为王的强人。穆家寨经过三代的经营虽然算不得强横,但也是不调集两个折冲府的精锐之兵无法一举歼灭的存在。穆家寨平日里以多以寨中田地过活,偶尔也干那打家劫舍劫富济贫的勾当,总的来说并不十分出格,所以此地州府也无意来花费大代价来剿平这么一个还算安分的山寨。

但现在,官军不剿,有人来替他们剿了。

穆春捏着那纸书信,面色阴沉的厉害。这世上除了官府居然还敢有人劝他去降,不仅劝他去降,竟还敢威胁他若是不降便要血洗穆家寨!真是狂妄!

不过写信之人似乎有些本事,信中说穆家寨地势平缓无险可守,之所以能在此地屹立数十年而不倒,全靠官府并不想花费大代价大价钱罢了。

穆春指着落款的名字:“温霜雪是何人你们可知道?”

穆春手下大将许平偏头想了一下,迟疑道:“好像是萬业行的东家,听说是个厉害的人物。不过那萬业行是个商号,其内都是行走江湖的江湖人,并无军力来战我山寨,想来应当不是她。”

穆春道:“那这人是谁?竟敢夸下如此海口?”

许平接过书信看了一眼:“寨主,这人在信中约你半个时辰后出寨一叙,不如咱们就去看看,这人到底搞什么名堂!”

穆春道:“这信中说的是,若是肯降便出寨一叙!”

许平道:“那便站在寨门上,遥遥看上一眼。”

半个时辰后,温霜雪独自一人打马来至寨门百步之外。曹熊弩原本是想派一队军士护卫的,但温霜雪却说若是穆春真有二心,那么多人跟着她反倒是她的累赘。温霜雪的功夫曹熊弩知道,这世上能一对一能杀她的人,曹熊弩迄今为止还未见过。

穆春站在寨门上方,眯着眼向前看去,只见一员女将端坐在马上立在前方,单从身段来看应是个绝色的美女。

许平道:“寨主,写信的应该是她。难道真是萬业行的东家?”

穆春皱眉:“观那女将的行头,应是穿的一身自制的战甲。萬业行虽然是江湖人,但也不过是个行商的商号又不是强人,他们怎敢私藏战甲?这若是让官府发现,便是杀头的罪过!”

许平道:“寨主说的对,不知这女将究竟是何来路。”

温霜雪在寨门下等了一会儿,却见望斗中又多了两个人,看神色应是在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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