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霜雪单手一引,让裴浩姜离入座。裴浩与温霜雪和秦秋寒相处日久知道两位主子都是好相处的,于是也不客套,稳稳当当的坐在那里。倒是姜离,受了温霜雪这么大的恩惠已经把自己当做温霜雪的仆从了,此时入温霜雪麾下寸功未立又与主子坐在一张桌子上,难免忐忑不安。

温霜雪瞥见姜离的屁股只挨了半边椅子,面色十分谦卑,心中暗道是个懂分寸的人。

“我要你来做什么裴浩同你说了吗?”温霜雪问道。

姜离起身,恭敬道:“说了,恩人要我打理银号。”

温霜雪单手下压,示意他坐下回话:“莫要叫恩人了,叫东家就行。”

姜离欠身:“是,东家。”

温霜雪道:“裴浩曾对我说,你打理过银号生意。”

姜离点头:“姜离家中世代经商略有薄产,曾开过一个小银号。”

温霜雪道:“家中生意如何?”

姜离想到了家中银号的下场,不禁叹了口气:“原本还算可以,只是后来被人夺了家产……唉!不说也罢!”

温霜雪点头:“姜离,你需得知道,我把你从官府手中买出来已经是极限,你家的冤屈我无力去管。”

姜离面色一肃,再次起身抱拳:“东家,姜离不是不知进退的人,若是没有东家,姜离就要死在连州了!东家的恩德比天高比海深,姜离断然不会再有任何非分之想!”

温霜雪面色稍缓,再次让他落座:“家中还有什么人可以同裴浩讲,让他安排人手一并接来伊宁与你团聚。”

姜离听闻此言鼻子一酸,好险落下泪来:“家中遭变后家父急火攻心染病去世,只留老母一人,由妹妹妹夫赡养。东家肯让亲眷来伊宁与姜离团聚,姜离感激不尽!”

温霜雪道:“你妹妹一家若是在家乡无甚挂念也可一同前来,让裴浩安排你妹夫在商号中谋个差事过活。如此你兄妹同在一处,也免得你担心。”

温霜雪盯着姜离,面容严肃:“姜离,我如此待你,你可莫要负我。”

姜离滚落在凳下,跪在温霜雪脚边:“姜离必将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温霜雪弯腰把姜离搀起来,出声笑道:“财神爷可不能死,往后商号最挣钱的就属你的银号,你若是死了,就是断了我的财路!”

温霜雪对裴浩道:“从吉格山带回来的财富你稍后同姜离细细讲明。”

温霜雪又看向姜离:“那笔财富有问题,但我必须要用,怎么能不被官府追查到,就看你的本事了。”

姜离认真的点头:“东家放心,必不负东家所托!”

正事谈完,接下来众人推杯换盏一时间十分愉悦。美酒入喉,姜离禁不住又想到了不久前在连州府彻夜劳作受尽鞭打的痛苦,一时间只觉得现在的境况不真实的仿若一场美梦,醒来之后便又会回到连州大牢暗无天日。

姜离死死的攥着酒杯,下定决心就算这梦的假的也一定要把这梦做下去。他不能再回牢中了,若再回去,他就离死不远了。

秦秋寒温霜雪这日戍末才走,裴浩见天色已晚原本是收拾了客房打算让二位主子在会仙楼留宿,可温霜雪却道她找赵九如有事相商,便同秦秋寒一起走了。

亥正时分,赵九如听到了敲门声。他没有拿剑,因为想找赵长生麻烦的人是不会敲门的。

门扉轻启,温霜雪同秦秋寒站在门外,赵九如一脸不解的把二人迎进来,让人在正堂点灯奉茶。

“你是来问我师父的事吗?”赵九如道。

温霜雪来找赵九如原本是为了另外一件事,赵长生的事经过这几日的忙乱早就忘了,此时一经赵九如提起方才想起来,眼神一闪掩饰了脸上的尴尬:“是。”

赵九如让她稍等,回房取了若虚的信,又转回来递给温霜雪:“老道的信,他在门中还有些事要打点,随后就到。”

温霜雪拆了信,边看边问:“若虚道长要来?”

赵九如道:“花月门势大,当年的事又确实不光彩,他怕你应付不来。”

若虚的信不长,其上所写经过与赵长生所述大体相同,只是在信中问了温霜雪的近况,让她万事小心。

温霜雪把那信放在烛火上烧了,对赵九如道:“若虚道长若是来了你好生招待他,你师父的事不必担心,我自有计较。”

赵九如盯着温霜雪,认真道:“温霜雪,我信你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你要记住你说过的话!”

温霜雪把灰烬拂在地上,寒声道:“小九如,你把心放在肚子里,为了留住你师父,这件事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温霜雪对赵九如道:“我此番前来还有一件事,上次运来的战甲兵器你命人清点一下,尽快送至三山寨交与单海和曹熊弩。若是不知三山寨在何地便去问裴浩,会仙楼有知晓山寨所在的人。”

“三山寨?”赵九如疑惑,“那是什么地方?”

温霜雪道:“你不必管,与你无关。”

赵九如不是个多话好事之人,温霜雪既然这么说他也就不再问:“所有的都要送去?”

温霜雪道:“所有的都要送去,见了单海和曹熊弩你对他们二人讲,让他们寻几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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