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慕容道长只觉得他的衣领被温霜雪死死的攥着几乎要勒死他,赶紧求饶。

“会不会好好说话!”温霜雪把慕容道长提到脸前,低声喝道。

慕容道长点头如捣蒜,连声道:“会!会!”

温霜雪松开他,一把把他推在主位上,大马金刀的坐在他的下手,右手放在剑上:“早这么说什么事也没了!”

秦秋寒向慕容道长抱拳,歉然道:“道长莫怪,我夫人是习武之人,平日里粗鲁惯了,若是惊吓到了道长,在下替夫人向道长赔罪。”

慕容道长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伸手一引请秦秋寒坐下,而后拆了青山先生的信。那封信很短,只有八个字,但就是这八个字,却让慕容道长瞳孔猛的一缩。

“时运已至,风云当起。”

慕容道长把信收好,对秦秋寒道:“贫道方才听善信说有事与我相商,不知是何事?”

秦秋寒认真道:“我想请先生出山助我成事,只要先生愿随我同走,我便许先生终身的荣华!”

慕容道长一撇嘴:“我家金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在这山间做一闲散道人岂不痛快,何必跟你蹚这趟风雨!”

温霜雪打量着慕容道长的花被面,真诚的劝道:“要不你再想想?”

秦秋寒倒是双眼一亮:“先生高风亮节,不被黄白之物支使,果真是个磊落之人!”

温霜雪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道都住这地方穿被面了还这么死撑着,今天秦秋寒若不带他走,早晚得饿死!

慕容道长没在意温霜雪的脸色,听到秦秋寒的话倒是挺高兴:“吾辈读书之人,当知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间寺庙还供着孔圣人,贫道晨昏一叩首早晚三炷香,有圣人在一旁看管,贫道更是要三省吾身。”

秦秋寒道:“先生说的是,我辈中人当时刻铭记圣人之言,以兼济天下为己任。方才秋寒多有得罪,请先生莫怪。”

秦秋寒顿了一下:“不知青山先生信中可曾对先生提起在下的身份?”

慕容道长微微一笑:“老师并未提起,但贫道知道。”

秦秋寒诧异:“哦?”

慕容道长道:“你乃是当今圣上第五子,当朝慧王千岁,秦秋寒秦王爷!”

秦秋寒心中一震,再次起身,恭敬的抱拳:“先生真乃神人。”

慕容道长得意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秦秋寒道:“先生既知我的身份,当知我此番前来所求何事!”

慕容道长道:“当然知道,你想坐那把天下人都想坐的椅子。”

秦秋寒道:“不错,而今天下纲常沦丧民不聊生,我想请教先生治国之策!”

慕容道长道:“阴阳相依福祸相生,有治就有乱,乱治交替无休无止,此乃天道。”

秦秋寒垂首,对慕容道长抱拳:“先生所言于道相合,实乃高见。但本王身为皇子,胸间流淌着皇室的血脉,既生于皇室,就当平乱求治!”

慕容道长笑了一声:“王爷大志,在下佩服。若朝中多些王爷这般的人物,实乃百姓之福,北昭之幸。”

秦秋寒道:“先生过誉,秋寒此生只望能扶乾坤于既倒,挽大厦于将倾。可叹我德薄智短,生于人世二十余年麾下并无甚英雄。如今朝中内忧外患,圣上又将所有心力放于党争之中。我只凭手中这点人,实在难有所作为。那日听青山先生指点如获至宝,此番来拜会先生,诚请先生教我良策,出山助我!”

慕容道长道:“贫道离庙堂已久,庙堂之事不甚明了。但即便贫道枯坐山中,也曾听闻皇储之争。”

“如今太子乃是当今圣上的大皇子,太子之母杨皇后是前朝尚书令杨尽忠之女。杨尽忠育有二男二女,大公子杨业,乃当朝尚书左仆射,二公子杨康,乃宗正府宗正,大小姐贵为当今皇后,二小姐为北陵道刺史正妻。杨家一门显贵,更何况朝中又有许多大人扶保东宫,圣上想要废储也是不易。”

“自古成大事者,一在天时,二在人谋。现如今虽圣上有心偏袒其他王爷,但只要杨家外戚不倒,太子之位便不是那么容易动摇,王爷不可与之争锋。”

“再者,东宫之位并不止有王爷一人想要争夺,王爷的几位兄弟只要身上有朝中大人依附手中有些势力的,又得了圣上的心意,都想去试上一试,王爷只可与之为盟,不可图伐于他们。”

“再其次,圣上已昭告天下命王爷经略柱洲。柱洲此地虽是万里黄沙又极为苦寒,但柱洲之兵极为善战,柱洲道州府官员又多是胆小迂腐之人,纵使有几个精干的也都是不得志的。柱洲刺史钟玉山乃是个精于钻营的小人,于朝中并无根基,唯独会讨圣上的欢心又极会遮掩过错,纵使治下的手段薄弱些,圣上也愿意放这样一个昏官在柱洲。毕竟柱洲乃边陲要地,一个忠心耿耿的昏官,总比一个精明强干但背后却不知道站着谁的官员要强上百倍。这便是上天赐给王爷的根据之地,王爷难道不愿取柱洲吗?请王爷直言相告!”

秦秋寒双目寒光爆射,郑重道:“想!”

慕容道长微微笑道:“世人都道柱洲苦寒,但却不知柱洲也是物产丰盛,足可养兵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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