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人的山中有一老者本就稀奇,更何论是个摸不透底的前辈高人。这青山先生极为博学,从天象到数术无一不精。秦秋寒一边陪着他喝酒,一边心中有了计较,这等高人若能出山助他,必定如虎添翼。

秦秋寒放下酒盏,对青山先生道:“先生,在下有一不情之请!”

青山先生笑道:“贵客请讲。”

秦秋寒抿了下嘴,而后起身整了衣襟,郑重的对着青山先生拜了一拜:“先生既知秦五的身份,也必知秦五所求。秦五想请先生出山助我,若得先生相助,秦五愿以师礼相待!”

青山先生一捋胡须,双手托着秦秋寒的手臂让他直起腰来:“老朽年过古稀,心力不济,若是应了贵客,便是误了贵客的大事。”

秦秋寒急声道:“先生不必妄自菲薄!先生通晓天地,若是能得先生相助,秦五三生有幸!”

青山先生又捋了把胡须,微微笑道:“老朽年迈,来日无多,只有与这青山绿水为邻相伴,无法相助贵客。贵客莫急,老朽有一学生复姓慕容,在前方的三教寺做道士,有经国济世之才。贵客若是不弃,老朽愿修书一封,贵客明日携老朽的书信去寻他,必定可将其收入麾下。”

秦秋寒大喜:“青山先生的学生必定也是人中龙凤,秦五若能得他相助,大事可成!”

青山先生哈哈一笑:“既然如此这件事便这样说罢,贵客快快入席,莫要让好酒好菜凉了才是!”

偏厅四人一顿酒席吃的痛快,到了亥正还未散席。温霜雪悠悠转醒,只觉得浑身经脉剧痛无比,尤其是后心受了张宇轩一拳,此时更是从喉咙里接连不断的泛出血腥气。

温霜雪借着月光凝目而视,只见她所处的地方是个厢房,房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铺和一只矮柜。这间厢房内只有她一人,她的剑立在墙边,秦秋寒、林见、司马南统统不见踪影。

温霜雪眉头微蹙,强撑着下床,推门出去想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既然她的剑未被收走此地主人应该对他们并无恶意,若是强人,应该把他们都捆了收走兵器才是。

温霜雪刚推开门,便看见院内井边有一打水的童儿向她这处看来:“姑娘醒了?”

温霜雪道:“小哥儿如何称呼,这是什么地方?”

童儿把水桶提上来放在一旁,在衣服上抹了手,这才对温霜雪拱手道:“此地乃是我家先生的宅院,姑娘的夫君和朋友正和我家先生吃酒哩!小的是我家先生的童儿,姑娘换我明月即可。”

温霜雪眼睛闪了一下:“你家先生是哪位前辈?”

明月道:“世人都将我家先生唤做青山先生。”

“青山先生……”温霜雪皱眉,又是没听过的人物。

正在二人说话间,偏厅席散。青山先生先出门,秦秋寒跟在后面。二人低声说着什么,气氛到是和睦。秦秋寒抬眼见温霜雪站在外面,心中猛的一惊,而后向青山先生告罪快步向她这处走来。

“你醒了怎么不差人唤我,起来做甚?”秦秋寒问道。

温霜雪微微偏头:“青山先生是谁?”

秦秋寒牵着她来在青山先生处,向二人引荐:“先生,这是我家夫人,温霜雪。”

“霜雪,这是青山先生,一位隐居的高人。今日全靠他的收留,我等才得以歇息。”

秦秋寒虽然江湖经验浅,但看人的功夫温霜雪还是信得过的。他既然与这位老者吃了酒又是这番态度,想来这位老者应并无恶意。

温霜雪此时穿着武服,便抱拳道:“见过先生,多谢先生收留。”

青山先生自见温霜雪之时便眉头紧蹙,而后紧紧的盯着她,手指不断掐算,又抬头观星象。

“稀奇!真是稀奇!”青山先生念念有词。

秦秋寒不解:“先生何意?”

青山先生摇头:“贵客携尊夫人来时老朽并未看到尊夫人的脸,也不知尊夫人的名讳,此时一看一知便觉她命相有异,实乃老朽平生仅见!”

秦秋寒道:“请教先生。”

青山先生犹豫道:“按命相看,尊夫人身世显贵,天之娇女,但是似乎……早就死了。”

身世显贵天之娇女秦秋寒倒尚还能理解,当今吏部尚书的女儿,论身份已经不能算低。但这早就死了却又作何解释?温霜雪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怎么会死?

与秦秋寒不同,温霜雪听到此话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天之娇女影射她是大元皇室,早就死了影射黑水河之战的异象。温霜雪骇然的看着青山先生,原以为算卦的都是装神弄鬼,却没想到世间竟真有这般高人能通晓天地!

青山先生又算了一算,终是算不出一个明白的结果,摇头叹道:“许是老朽糊涂了,看错了尊夫人的命相。明明一个活人在此,又怎会死了。”

司马南附和道:“青山先生说的没错,有我司马南在,又怎会让温姑娘死?青山先生方才已经指点我等出山的路,只要出得山去,姑娘定然无恙!”

秦秋寒也松了口气:“是啊,只要能出得山去,我夫人就还有救。”

温霜雪点点头,闭口不言。她的来历是她最大的秘密,此时被人戳破哪敢多说,生怕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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