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寒被司马南搀着仔细摸过墙壁,散在鬓边的长发有几缕黏在脸上,满身虚汗,眼尾泛着薄红,只是看上一眼便让人觉得心疼的厉害。

秦秋寒把能够得到的地方都摸了一遍,但仍然没有发现如何开启机关。他抬头看向上方碰不到的地方,回头却见温霜雪盘膝坐在一处仔细调息。温霜雪闭着眼睛,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面色苍白如纸,更衬得唇上一点猩红触目惊心。

秦秋寒脚步虚浮的向她这处走来,温霜雪在秦秋寒离她十步之遥时猛的睁开眼睛,美目中爆射出凌厉的寒光。

秦秋寒又向前走了一步,温霜雪耳朵微动,而后再次闭上眼睛。

秦秋寒自上至下的俯视她,眼中的复杂让人见之心惊:“这次来居延山谷是我执意要来的,没想到却连累了你。”

温霜雪缓缓收功,挺直的脊背微微有些弯曲:“爷不必自责,你要去哪里我都是要跟去的。”

秦秋寒叹了口气,心中涌上一股不甘:“我还没有看到他的后悔,若是被困死在这里,死了也无法瞑目!”

温霜雪掐着鼻梁骨,低声道:“莫要说这丧气话,既然那张掌门能出去,我们也能出去。”

秦秋寒握紧了拳头:“可我已经看过四周,并未见到任何机关。”

温霜雪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冷意:“那就再看,莫要心急。”

秦秋寒被温霜雪话中的冷意浇灭了心中的焦躁,抿了下薄唇,一双眼睛再次扫视四周。突然,他察觉温霜雪背后的墙壁上一处石头纹路似乎和别处有所不同。别处的纹路一片刀削斧凿之状,唯有这处,似乎过于平滑了,像是被硬塞进去的。

秦秋寒一只手伸过来,想要扶上她的肩。温霜雪却在听得耳旁风动之时下意识的侧身避过,抬手一档,小臂正好架住了秦秋寒的手。

“爷?”温霜雪问道。

“嗯。”秦秋寒眼神微变,收回手掌,拢在袖中。果然是高手,太警觉了!

温霜雪察觉到了秦秋寒的疏离,张了下嘴:“习惯了,爷,莫怪。”

秦秋寒的目光再次投向温霜雪背后:“你起来,我观你背后墙壁似乎有所不同。”

温霜雪起身,把那处让出来。

秦秋寒仔细观察,修长的手指一寸一寸的抚过那处。突然,秦秋寒的手指停住了,而后又摸了几下,曲起手指敲了敲。

这次连温霜雪都听出了不对:“空的?”

秦秋寒皱眉:“只是这处紧紧嵌在墙壁之中,不知如何开启。”

温霜雪道:“如果毁了它呢?”

秦秋寒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却在瞪完后才想起来温霜雪现下根本看不见:“若是毁了再射银针怎么办?”

温霜雪眉头一动,突然想起来手臂上还扎着根银针。方才打斗之时顾不上管它,此时一经想起就觉得手臂上跟火烧的似的,也不知如何。

温霜雪撩起左臂的衣袖,秦秋寒在看到那截藕臂时眉头微蹙。但在下一瞬,他就看见温霜雪的右手顺着手臂摸了上去,在一处停下,而后手腕转动,内力运于掌心。那雪白的皮肤上突然出现一个尖锐的凸起,而后随着内力的吸附,一根针透体而出。

“叮!”银针掉在地上发出几不可闻的轻响。

秦秋寒低头看去,却见银针尾部银亮如光,而头部半寸处已然全黑了,显然涂了剧毒。秦秋寒这才明白温霜雪如何中的毒,只怕是护着他的时候一时不察这才会中招。

温霜雪放下衣袖,好似方才那根银针并不是从她身体中抽出来的。

秦秋寒眼光闪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手掌贴在那处内力轻吐吸着那处左右转动。

“咔!咔!”轻微的机括之声响起,温霜雪抽出长剑如临大敌。

秦秋寒在运转内力时已然察觉到了不对,他的内力只动了一分,便觉得被温霜雪压制的毒性顷刻间翻滚上来,体内犹如着了片大火,烧的他恨不得把血肉剖开才舒坦。

秦秋寒单膝跪地,左手抵在墙上,眼尾嫣红如血,气喘如牛,但还是用内力吸着那机关缓缓转动。

“爷?你怎么了?”温霜雪察觉到他气息不对,担心的问道。

“唰!”

一侧的墙壁突然抬升,露出了墙壁之后的景色。墙壁后是一处天然岩洞,有水流自岩洞中穿过,更有微风吹来,看样子是有出口的。岩洞两旁同样燃了灯火,比甬道中的灯火要亮,一眼就能看到岩洞入口处五丈之内的景色。

司马南也觉察出秦秋寒的异常,扣住了他的手腕诊脉,随后却面色大变:“不好!秦兄的毒要压制不住了!”

秦秋寒歪倒在墙壁边,张着薄唇急促的喘息。眼睛里又似起了雾,烟雨朦胧,好像下一刻就会哭出来。

温霜雪急声道:“那怎么办?”

司马南思忖片刻,而后试探道:“这‘极乐’虽然毒性甚烈,但说到底也不过是合欢之毒。若是无法用药来解,阴阳交合也是个办法。姑娘既然与秦兄是夫妻,想必……”

温霜雪面色阴沉的吓人,咬牙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司马南道:“‘极乐’所中时间越久,毒性越烈。起初还能用内力压制,但每次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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