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明知道小阮氏想尽了办法找她的错处,却还是这样撺掇她和小阮氏对上,可见其居心!当年的自己,居然那么轻易的就被当枪使,现在想想,还真是蠢到家了。

顾如烟有些尴尬,却又装作无事的样子,笑呵呵的说:“阿瑾你对我的好,我是知道的,我若进了宫,必不会忘了你的大恩。”

然后在恩将仇报么。

慕容瑾眼中有恨意浮现,忙低下头喝茶掩饰,好在顾如烟只顾着说自己的,倒也没注意到她的异样。

大约喝了半盏茶,慕容瑾的情绪才平复下来,缓缓的将茶盖合上:“你我不必见外。”又亲密的拉着顾如烟的手拍了拍:“你的事我自是上心的,你且放心,只是凡事总有万一,你心里也要有最坏的打算才是。”

顾如烟听了前面的话心里正舒坦,等慕容瑾话锋一转,顿时就脸色难看起来,却也只能笑着说:“这些我都省得。不过阿瑾你可别说这些客套的话,我相信只要你尽力帮我,便没有什么不成的事。”

这顶帽子,戴的倒是高,只是其中意味……若是办不成,没如了她的意,岂不是自己的不尽心?

慕容瑾不接她的话,转了话题说:“一入宫门深似海,你可真是想好了?在宫里可不比府里,每日都有宫女太监莫名的没了命,我还真是担心你。”

“我也知道,可是为人奴婢,哪里都是不易的。更何况我进了宫,对你也有帮助不是,我可是听说,东安侯世子要去做二皇子的伴读,我若是进了宫,也能为你们互通消息不是。”

这一次,她可是仔细的打听了许多宫里的事情,当知道东安侯世子冯延庭要做二皇子伴读时,已经打算好慕容瑾要是有什么犹豫,就来一剂猛药。

旁人或许不清楚,她可是知道慕容瑾心属冯延庭许久。只要她说进宫以后帮着他们传递消息,不怕慕容瑾不答应。

慕容瑾脸色微变,前世她那么尽心帮顾如烟进宫,又何尝不是为了有机会,离那个男人更近一些。

心中思量,顾如烟既然说了冯延庭,她若是无动于衷,倒是很难解释了。毕竟之前,她一直心属他。

片刻之后,慕容瑾就有了主意,笑着说:“我早就想让你脱了奴籍,我还想着以后让母亲收你为义女呢,这样你也可以光明正大的陪着我出去玩了,就是去那些宴会上正经的吃席也不是不行的。”

瞧着慕容瑾的样子,一脸喜悦,看起来倒真的像是因为顾如烟说,要帮她和冯延庭传递消息而高兴。

算计得逞,顾如烟脸上的表情怎么也控制不住流露心里的激动。

慕容瑾淡淡的笑了,心想着现在顾如烟还是功力太浅。

她话锋一转,说:“只可惜,这件事办起来太过麻烦,我若是为你一人脱掉奴籍,倒还有几分可能,毕竟我还是嫡女,这点面子小阮氏还是会给的。”

“不过却要你和家人断绝了往来才行,不然……让你们一家子都脱了奴籍,别说小阮氏会阻拦,祖母那里也定然是不会允的……”

慕容瑾低下头,有些委屈的说:“到时候指不定就又罚我抄《女戒》了……你也别说替我抄这话,上次不过被吓唬一下,你就出卖了我,我可不敢在让你替了。”

之前因为在宴会上殴打其他世家小姐的事情,慕容瑾被安国公关了禁闭,抄了一个月的《女戒》,大部分都是顾如烟抄的。

原本安国公也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随便的问了几句就准备揭过去这事,却不想顾如烟心虚的直接说了实话。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安国公总不好太过偏袒,只得又罚了慕容瑾一个月,并且派了人看着她写。

慕容瑾想着从前的事,她记得事后,父亲还把她叫去,让她注意下自己的身份,别把个丫鬟宠上天,有些人平日做个玩伴他可以不管,却不能太过信任了。

想来那个时候,父亲就已经知道顾如烟不是个能深交的了吧,可惜她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多想。

如今在看,顾如烟哪里是经不得吓,分明就是故意的。

前世落得那个下场,也怨不得别人,若不是自己太傻,总以为这世上的人都是好的,认定了一个合眼缘的就掏心掏肺,哪里会被伤的那么深呢。

如今她也算知道,有些人你对她纵然百般好,她也不会领情,恐怕还要以为你太虚假呢。

顾如烟刚要说出来替慕容瑾抄的话,最后不得不咽了回去:“可是和家人断绝关系,以后传出去,我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之人?那便是进了宫,恐怕我也不会受到重用了。”

慕容瑾心里想着,要的就是你不受重用!原本她还想着直接断了顾如烟进宫的机会,在府里慢慢收拾了。

但现在她改主意了,她要把顾如烟送进宫,借哪位宫妃女官的手除掉她,可比自己动手好多了。

“我也是没其他办法了,你不如好好考虑下。若你觉得不好,那便去找别人吧。”慕容瑾有些负气的说。

顾如烟听了这话,哪里还敢多说,她不是没有想过找别人,只是她一个奴婢,又没有什么筹码,哪有人愿意帮忙。

她甚至想过拿银子疏通,可没有慕容瑾的帮忙,她根本就找不到门路,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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