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娆当然不是来辅佐抚安帝的。

关于天盛国师的传说,倒也不全然是假的。

可是这个国师,向来是辅佐贤明君主的。

抚安帝这个人,在位期间虽然无功无过,可是着实当不得贤明二字。

单看他对姜沉的刻薄,便知道这个人在某些方面,是私欲极重的。

今日它能够绞杀对他地位可能有威胁的姜沉,来日他就可能因为哪个功高的臣子,有了威胁他地位的可能,便狡兔死,走狗烹。

所以,与其说她是来辅佐抚安帝,倒不如说她是来辅佐姜沉的。

相对于抚安帝,姜沉这个前任帝王才是真正的名正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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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沉见到秦娆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甚至他都懒得去想秦娆这个从天而降的国师,为何一出来就点名要见他?

左不过他的命运从来就没有由过他。

从生到死,他始终都在被别人捏在手里决定。

这时候的姜沉,并没有之前的任何记忆。

就只是一个才刚刚八岁的孩童。

不过,这些年的经历,早已将他的内心,磋磨的不剩一丝纯真。

一行人见了秦娆,自是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地行了跪拜大礼。

这其中自然也有不忿的人。

只不过,连抚安帝都没有说什么话质疑,其他人纵然有再多的心思也都得尽数压下去。

但这其中,并不包括向来一揣摩抚安帝心思的镇南侯。

“国师既然从天而降,想来是有几分过人本事的。”镇南侯跨出一步道:“不知国师可否为我等展示一下?”

秦娆面无表情的哼了一声:“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随后又目光冷淡的扫向抚安帝:“姜安,这便是你天盛的待客之礼么?”

许久没被直呼过姓名的姜安,顿时就脸色有些难看。

可此刻他也不知秦娆的深浅,便也只能将怒火发泄到镇南侯身上:“国师大人乃是上天派下的使者,岂是你可以置喙的?”

只不过也只是训斥了一句,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惩罚。

镇南侯自然是一副认错知罪的做派,君臣二人将戏完整的唱完才作罢。

秦娆脸上的嘲讽之意更甚,丝毫没有就此放过镇南侯的打算。

她略带玩味的开口:“看来,皇上也认为这人不懂礼数,没有规矩,冒犯了我。”

抚安帝脸色难看起来。

觉得秦娆有些不识抬举。

他都已经将台阶搭好了,这人就不知道往下下的么?

起初听到国师降临的惊喜,此刻已经尽数被不快替代。

只是面上仍旧维持着往日大度的形象,谦恭的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是朕御下不严,让镇南侯冒犯了国师大人……”

秦娆不耐烦听他说那些场面的话。

见他肯定了镇南侯的冒犯,便打断道:“既然如此,我要惩戒一下冒犯我的人,皇上想来也是没意见的。”

抚安帝当然有意见,但是这也就只是在心里想想,面上仍旧是一派谦和:“没意见,国师大人尽管……”

他话没说完,就见天上突然降下一道紫雷,将镇南侯劈成了焦炭。

抚安帝当即就腿软了。

其余大臣也都没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