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里做什么?”

秦娆目光泛冷的看着坐在客厅里,仍旧还是一如既往,温润如玉的苏柏。

他这个人仿佛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无论你用什么态度对他,无论他对你是否多有不满,哪怕是在心里将你厌恶至极,仍旧能够同你言笑晏晏。

以前,秦娆也只是讨厌他这副假面人的模样而已,若非因为方洲的极力推荐,他对这种人向来都是敬而远之的。

活的实在是太假,有什么趣呢?

可现如今他早就已经知道了这种人的本来面目,加之这个家伙对他做的那些事,以及现如今还在策划着的暗地里的那些龌龊,他倒是是想同对方伪装一下,毕竟眼下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整理清楚,打草惊蛇实在不是什么上上之策。

可是一看到他,尤其是一想到苏柏竟然还和小家伙在一起单独相处了那么久,他就很难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苏柏自然也察觉到了秦娆的不善,也由此验证了心中的那一点猜测。

看来秦朝真的没有方洲那么好糊弄他一定是从什么地方发现了什么。

原本这个时期,他已经计划着对二狗子下手,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只等一个恰当的时机。

这其中虽然他有过一丝的犹豫,毕竟他发现姜沉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似乎在秦娆的心里也占据着很大的一部分重量。

他其实有考虑着,要不要将打击的对象从二狗子换成姜沉?

毕竟二狗子只是一条狗罢了,而姜沉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万一秦娆对二狗子的感情并没有那么深,那他的一切计划,说不定就要通过这一次的事件彻底暴露。

而一旦秦娆对他设了防,那后面再想要做点什么就是难上加难。

且方洲那里的路子也势必会因此而走不通。

毕竟,那个男人看起来是个十分有主见,想法也十分大胆的人,但在面对秦娆的时候却是百分百的盲从。

一旦秦娆坚定不移的要同他划开距离,那方洲势必不会再接触他。

苏柏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因为这意味着他所有的计划都会因此而崩盘。

毕竟,他虽然已经接触这两人许久的时间,但是更多的渗透却始终都在方洲这边。

其实和看似对什么事情都十分的淡然,什么事都难以牵动她的情绪,甚至在很多时候还有一些漠然,实际上却像一个铜墙铁壁一样,无论从哪个方向入手,都很难渗透进去。

想要给她洗脑那更是难上加难。

若不然,苏柏也不会退而求其次,从方洲这里入手。

可纵使知道了秦娆对他的敌意,苏柏仍旧是一脸温和,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出对方的厌恶一般:“瞧你这个样子倒像是要吃了我一般,难不成你还怕我在你家里坐了这么一小会儿,就会拐跑你的小心上人不成?

我来你这里还能是做什么?

除了给你的例行检查,我又哪敢无事而登三宝殿呢?”

秦娆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苏柏正欲说话,秦娆却打断了他,补充道:“我们也不要藏着掖着,维持表面的平和了,左不过早晚都要撕破脸的,不是吗?

坦诚一点吧,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很讨厌麻烦,所以不必再兜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