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贩在确定只需要赔付一文钱之后,纷纷向秦娆道谢以及道歉。

“秦老板真是一个好人。”

“我们真是太不应该了。”

秦娆对此并没有多说什么。

原本,索要赔偿也不是目的,她仅仅是想要将这种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是真心实意的感谢也好,藏在心里暗搓搓的怨恨也好,都不重要。

何况,如果真的要说好……

他们也是很好很可爱的人啊。

如果现世的秦娆,也能遇见如此温暖的这些人,或许结局就会不一样,也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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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衙门,天已经有了泛白的趋势。

风吹在身上,微微有些凉。

姜沉走到她身边,拿过她的手过来捂着:“妻主不开心?”

“嗯。”秦娆站在那里,有短暂的茫然。

“因为烫串馆的事?”姜沉试探着问。

秦娆却摇了摇头:“只是想到了从前的一些事。”

姜沉不解。

“姜沉,你怕我么?”秦娆忽然问。

“不怕。”姜沉声音坚定。

秦娆笑了一下,抽回一只手,捏了下他的鼻子:“你觉得我信么?”

当初也不知道是谁,看见她就跟看见要吃人的怪物一样。

让他张嘴他张腿。

就不说远的了,最近小家伙不一样见她跟小老鼠见了大橘猫一样。

姜沉被否认了,顿时气哼哼的:“我就是不怕!”

他像是等待奖赏的小狗一样,下了两节台阶,仰头望着秦娆:“妻主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所以我不怕。”

“如果有一天,我变得面目全非了……”

姜沉不待秦娆说完,就先一步打断了她:“不会。妻主会变,我也会变的啊,可无论怎么变,妻主都是我的妻主,难道不是么?

还是说妻主你变心了,你要始乱终弃了?你是不是嫌我皮肤差掉头发,还常常不刷牙了?”

秦娆:……

这都哪跟哪……

她伸手戳了一下姜沉的小脑袋,同时也伸手拦着他的腰。

省的小东西猝不及防的掉下去了。

“你呀!”

净会胡思乱想!

连她才刚刚凝聚起来的那点子伤心,都给弄没了。

“回家!”

秦娆拉起姜沉的小手往家走。

姜沉顿时笑的像个小傻子。

妻主说回家呢!

回家!

这两个字,比一切语言都有力量。

秦秫:……

所以,你们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衙门里,胡夫人听闻秦娆在堂上,便不管不顾的闯了进去。

可这个时候,除了胡大可,哪里还有别人?

“夫人怎么来了?”胡大可闻得动静,抬头看了一眼,并不似从前那般热络。

他们两个人自打胡靳失踪,就已经多日没有正经说过一句话了。

这段时间,胡大可一直都是睡在书房里。

他知道胡靳是被胡夫人藏起来了。

可为了什么,他却并不清楚。

如今京中明面上看着是一片和谐,实际上早已暗潮汹涌,随时都可能发生暴乱。

在这个本最该夫妻一心的时候,胡夫人却藏起了胡靳,并拒绝告知他任何消息,说不气是不可能的。

他竟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不在同他一条心了,开始有秘密了。

不,或许一直都是有的。

只不过他从前并未知道罢了。

胡夫人此时也顾不得去在乎胡大可的冷淡,她急忙的上前道:“秦娆呢?不是说开堂问审么?人呢?”

“早就已经散了。”胡大可淡淡道。

他不过就是觉得回到后院,也是孤冷的对着书房,索性也就没动弹,让那些衙役们各自散了,一个人在这坐着。

听到散了二个字,胡夫人再也忍不住,掩面哭了起来:“靳儿不见了!大可,怎么办,靳儿不见了。”

除了秦娆,她想不到还会有谁把胡靳带走。

她迫切的想要找到秦娆。

可她去了小饭馆,却被告知秦娆并没有回来。

她又找去了张奶奶家旁边的小院,结果只看到了项扬手下的两个人。

小院已经被翻整重建了。

这两个人是留在这守夜的。

秦娆住进县学宿舍,这事儿知道的人并不多。

毕竟她是钻狗洞进去的。

神不知鬼不觉。

胡大可一听这话也慌了,纵使冷战了这么多天,胡夫人一哭,他的心也软了。

他上前将人揽在怀里,轻轻拍抚着:“你别哭,同我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好好的,你到底为何要把靳儿藏起来?”

胡夫人这会儿也不藏着掖着了,坦言了她与阿难的事情:“阿难她回来了,大可,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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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娆和姜沉,直到回了小院,方才想起来,他们把秦秫给忘记了!

但等他们想要折返回去找人的时候,却因为门口蹲着的几尊牛鬼蛇神给而耽误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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