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儿这是怎么了?才来了一个知府,这又多了一个越王……”

“是啊,他还喊咱们县令大人姑父,他姑母不就得是公主……胡夫人是公主!”

众人一阵恍然。

有人感慨道:“乖乖的,以前就听说咱们这位县令夫人是京城大家族里出来的女子,程陶王李四家都不敢招惹的存在,没想到人家是皇室的人……”

秦娆听着他们议论,嘴角抽了抽。

她就佩服秦亭镇百姓,越来越佩服了!

这么后知后觉的发现人家是公主,一方面说明靳阳公主那是真的低调。

另一方面也证明,秦亭镇百姓那是真的不八卦啊!

不然这么多年了,不至于一点风声不知道啊!

而在知道了人家是公主,尤其是知道苏柏是越王,且人家还就在眼跟前站着呢,还能议论的这么大声……

说明秦亭镇百姓日子是真的不错,把大虞律践行的很好。

指不定皇上来了,也能照常的打趣议论,心情好了,说不定还能一起凑一桌麻将,吃吃火锅什么的。

佛系!

她咳了一声,这会儿也不好装作不知道苏柏身份了:“越王殿下,胡大人,既然二位也来凑热闹,那更好,不如就一起来主持个公道好了。”

苏柏闻言挑了挑眉:“秦老板还挺不见外的,就是不知道要我们主持什么公道,总不至于是秦老板欠了人银子吧?”

“是啊!没错。”秦娆淡淡的回了一句:“越王殿下真聪明,这都能知道,看来平日没少在这些事情上下功夫。”

“你!”越王气怒。

秦娆这是在说他堂堂一个手握实权的王爷,不关心朝廷大事,百姓安居,反而盯着鸡毛蒜皮的小事不依不饶呢!

“你如此败坏本王名声,就不怕我治你的罪么?”他咬了咬牙道。

秦娆努力做了个惊讶的表情:“越王殿下怎么会如此想?我何时败坏过你的名声了?我可是有家室的人,殿下说话还是注意点的好!

毁人声名如同杀人好么!小心我告到你牢底坐穿!”

“你……”苏柏一口气噎在喉咙管里,憋的难受。

偏这时候,胡大可还出言帮腔:“就是!殿下,虽然你是王爷,也不能这样无故往人身上乱扣罪名。

秦娆刚刚说的话,咱们这些人可都听着呢,怎么就是败坏你的名声了?”

“就是!”吴知府也紧跟着开口:“难道秦娆的话,不是在夸赞殿下,一心为民,连细枝末节的小事也格外关注么?”

苏柏傻了……

他很想问问这两个人,你们就没有听出来秦娆话里的讽刺么?

秦娆倒是看出来了苏柏的懵怔,好心的开口道:“越王殿下,有句话呢,叫心里想的是什么,看的是什么。

常年想着怎么算计败坏别人的名声,用言语这把软刀子去杀人,在安慰自己双手干净,那自然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像别人在指责自己的不是。

殿下该不是如此心理,所以才会觉得我在讽刺你吧!”

苏柏一口气提的老高,就是吐不出来,憋的难受。

偏偏胡大可和吴知府又是明显的一副“我支持秦娆”“秦娆说的对”的样子。

如此,他还能说什么?

继续说秦娆讽刺他?

那不就是变相的承认,他喜欢算计别人,常年想着如何置人与流言是非中绝望而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