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柏十分友善的笑了笑,主动同秦娆打招呼:“秦老板,真是巧呢?可是来上门赔礼的?”

赔礼?

秦娆一头雾水,冷眼看着他:“公子这话倒是奇怪,我何时何地如何得罪过公子?似乎,你我并不相识。”

苏柏笑着,连眸底都盛满了温和,但仍旧让秦娆觉得虚假。

他道:“里面那位,可是秦老板家的下人?”

他微微让了让身子,让秦娆能够看清他院里的人。

苏枞这会儿正被一个黑衣人按着,闻得苏柏的话,慌乱的低下了头。

黑衣人伸手掰起他的脸,迫使他抬头看着秦娆。

“你什么意思。”秦娆眯了眯眸,神色更冷了两分。

苏柏越发温和:“秦老板家的下人,突然闯进我家里,还打砸了我两个前朝的花瓶,这……”

他顿了顿,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苏枞:“倒是不知,我究竟哪里不合他的眼了,要不是我家护卫拦的及时,怕是这会儿连我也要受伤了。”

前朝……的……花瓶?

大虞传承了千年,前朝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所以,公子想如何?赔钱?”秦娆面无表情的问:“还是有什么别的打算?不妨直接说出来吧。”

要说这里面没有别的算计,秦娆是绝对不信的。

首先,苏枞怎么进去的?这就很难合理解释的好么?

她现在算是发现了,但凡小坑坑那个狗东西发任务安排给她的人,绝对会出事,一系列的事。

就好比陆芃……指不定一会儿,她就要被衙门的人请去喝茶。

小坑坑:……

宿主大人,我要说我真的就是发个任务给你,没有其他任何额外的安排算计,不知道你信不信?

苏柏先端了一下架子:“钱不钱的,我并不是很在乎。”

秦娆哦了一声,顺势进门将苏枞从黑衣人的手底下拽出来:“那就谢谢公子的大度了,改日一定登门致谢。”

带着六六居的酱黄瓜那种。

苏柏:……

你是不是抢戏了?我台词还没说完好么!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快速开口,挡住秦娆将要离开的脚步:“秦老板不会真的以为那两个花瓶,仅仅只是值几个钱的事情吧?”

秦娆停下来瞥了他一眼。

苏柏满意的继续道:“那是御赐之物,打碎了御赐之物,罪名可轻可重,秦老板身为其主,纵奴行凶少不得是要同罪的。

若我去报官,秦老板怎么也是要遭几天牢狱之灾的。”

吓唬谁啊!

大虞律有规定,打碎御赐之物,最多杖八十……

可很快,她就明白苏柏的意思了。

她不能坐牢,而苏柏一旦去报官,必然会有人借机让她坐牢,哪怕律法上不足以如此。

凌晟再一次出现在秦娆面前,便是如她所猜想的那样,陆芃的死被怀疑到了她的身上。

因为那日众目睽睽之下,陆芃公然诬陷她的事,大家都看见了。

要说结梁子寻仇也不是没可能,谁让她凶恶之名远扬呢。

“娆姐,你心里可得有个底,衙门里有个人想将你的罪名坐实了。”凌晟靠近秦娆时,低声说了一句。

至于这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胡靳逃过一劫,苏梓怕是始终存了怀疑,并认为这件事同她有关系,若不然先前也不会派人盯着她了。

想来弄出这一手,也是为了借机对她严刑拷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