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秫早就回房了,将空间留给了院子里的两个人。

漫天的灯火飘远后,露出满天繁星。

恰巧一阵风吹过,院中的烛火燃尽,天上的星就更加明亮了。

“生辰礼。”

姜沉还在仰头望着天空时,秦娆将一封保荐信放在了他的手上。

“给……我的?”姜沉有些不敢相信,虽说早在发现这封信的时候,他就忍不住生了期盼和奢望。

可当此时,这封信真的在他手里了,他真的有机会去学堂了,却又格外觉得不真实。

尤其是秦秫落榜了……会更加需要这封保荐信。

他并不知道,保荐信有两封。

自然也就想的多了。

姜沉拿着保荐信的手都有些抖,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撕扯坏一角。

他拿着保荐信盯了很久之后,方才小心翼翼的找地方放好。

待洗漱之后,同秦娆并肩躺下时,他忍不住的问了一句:“妻主为何要对我这么好?是我有什么……价值么?”

不问一次,他总归有些心难安。

一静下来,就又忍不住多想。

秦娆搂了他一下,淡淡的开口:“责任。”

“我只是你买来……”暖床的,算不得明媒正娶。

他顿了一下,微抿着唇,也不知道想了什么,突然伸手掀了秦娆被子,整个人钻进来:“我们还没有洞房。”

秦娆嗯了一声,十分平静。

姜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每次都是这样!

他在秦娆眼里就没有找出来过丝毫情欲。

从前是,现在还是。

哪怕他刚刚比蜻蜓点水重了一些……

轻啄慢捻。

她仍旧如之前那般平静,甚至连个唇角都没有动。

可他却与之前不同,今晚他是真心想把自己给她。

但秦娆的反应……

继续,还是不继续?

这是个问题。

最后他都忍不住怀疑秦娆是不是不行了。

都到了这一步了,居然还没一点反应。

哼了一声后,气鼓鼓的在她身侧窝着。

躺久了倒也就睡着了。

梦里一切都是美的,甜的。

-

第二天,秦娆用过早饭后,就去了小饭馆。

姜沉同秦秫在家里习字读书。

快晌午的时候,姜沉正准备去做午饭,秦母却找来了。

这几日,秦母心里头一直不痛快,尤其是碰到同村妇人闲话聊天的时候。

总觉得她们知道了秦秫没有考上县学,在笑话她。

最后她实在是受不了这股子折磨,便找来了。

秦娆没在家,秦母也就没有了顾忌。

见到秦秫,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个没出息的东西,没考上县学也不知道回家干活!没用的懒骨头!就会好吃懒做!

连村长家的二狗子你都比不上,我还能指望你什么?”

秦秫小声的辩驳了一句:“我,我明年会考上的。”

秦母当时就吼了起来:“考什么考!你还嫌不够丢人?”

光是说着骂着,她犹觉不够,直接拽过秦秫动起手来。

一边打一边骂着:“废物!从前还指望你能出人头地,给我脸上争光,现在可倒好,我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秦秫被打的狠了,忍不住哭出了声,更是刺激到了秦母。

姜沉上前去护着秦秫:“娘,你不能这么打小秫,会把他打坏的,你消消气,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说……”

秦母哪里会听他的?

一把将人推开后,骂道:“滚开!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姜家不要的野种,我买你回来是给娆娆暖床的,不是让你指手画脚的!

你不过就是秦家买来的奴隶下人,我给你吃喝,不是让你忘了本分,跟我顶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