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靳语气多了两分得意,仿佛能以此伤害到秦娆,一报被她囚禁的屈辱,十分快意。

你说秦娆救了他?

没错,对这份救命之恩,他还不至于狼心狗肺的忘了。

可报恩归报恩,仇也不能忘!

他可没忘那近一个月的囚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秦娆清楚的感受到了姜沉的颤抖,想来胡靳口中的那段过去,是他生命里最为不堪的事情。

在生辰之日被父母卖到窑子里……

光是想想姜家父母,在逼姜沉出嫁时的那副德行,多少也能猜到当时他们是怎样的恶毒嘴脸。

更不要说后面还落入了苏梓的手里。

如此鲜血淋漓的过去,秦娆又如何会让小夫郎再听到一次,徒增伤害?

在胡靳还要继续开口说的时候,她先一步,冷声打断了:“够了,我不想知道那些。”

她目光生冷,隐含威胁。

胡靳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往自家娘亲身后躲了躲,小声嘀咕起来:“事实如此还不让人说了!也不知道你知道了苏梓是个什么样的人,喜欢对男人做什么事,还有没有心思,继续护着你这位早就不干净的小夫郎!”

胡靳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几人听清,除了一进来就钻进厨房偷吃的梨衣。

“我没有不干净!”姜沉忽地爆发,双眼猩红。

胡靳撇撇嘴:“你说没有就没有了?那天屋里那么大动静,进去的三个男孩没气了两个,你如何能幸免?”

“我没有!”姜沉再次吼道。

胡夫人反应过来,立马抬手扇了胡靳一巴掌,怒道:“靳儿,道歉!”

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会说出如此无礼且诛心的话!

还是对着他的救命恩人!

只是她的话音才落,秦娆便已经上前,死死的掐住胡靳脖子,哪怕是他已经脸色涨紫,呼吸困难,也无动于衷。

她冷漠的开口:“我说了,我不想知道。”

胡靳第一次感觉死亡是如此可怕,明明也不是第一次接触死亡了,可秦娆给他的感觉……就是很恐怖。

“既然你那么想下去陪你的那些兄弟,我便送你一程。”

秦娆手上微微用力了一些,却偏偏又不会立刻让人死亡,反而是一点点的,感知着绝望,无能为力。

胡夫人满目惊恐,伸手去拽秦娆,对方却始终纹丝不动。

她开口哀求道:“娆妹妹,娆妹妹你消消气!靳儿他有错是我这个当娘的没有教好,我代他给你道歉!”

胡夫人是见过秦娆杀人的,她也知道秦娆真的不要命起来,是什么都不会再顾忌的。

若不然也不会救下她,同她结识。

更何况,胡靳已经将那日医馆里的事完完整整的告诉她了。

切人如切瓜……

又如何会在乎再添一条人命呢?

她只有胡靳这一个儿子,若是死在这里,余生还有什么期盼?

“娆妹妹,姐姐给你跪下了!”胡夫人声泪俱下:“姐姐当年怀了龙凤双胎被人所害,从此无法再生育,我如今就只有靳儿这一个孩儿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

秦娆依旧无动于衷。

胡大可也跟着跪下,可除了一声干巴巴的:“秦老弟……”就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也已经在事后知道秦娆的战绩了,甚至早在衙门那次,他就已经对秦娆生出畏惧了。

就在胡靳以为他必死无疑的时候,姜沉开口了:“妻主,你放了他吧。”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父母是会为了孩子哭,为了孩子去哀求,为孩子舍掉一切的。

尊严荣辱……他们都可以不在乎,只要自己的孩子安好。

他不知道自己开口会不会有用,但他就是想开口求情。

而且,若是胡靳真的死在这里,胡县令夫妇又如何肯罢休?

到时候秦娆定然会麻烦不断,甚至会有抄家灭族之祸。

他不想也不愿秦娆因为他而沦落至此。

她,值得更好。

-

秦娆闻声松了手,将胡靳摔在地上,同时在他四周,瞬间涌起一股气流,无形中迫使他只能跪趴在地。

虽得以喘息,却仍旧处于无法动弹的绝望之中。

秦娆走回姜沉的身边,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将他抱进怀里:“我在。”

姜沉眼里的晶莹再也绷不住,他嚎啕大哭起来:“妻主……”

秦娆嗯了一声,轻轻的拍着他后背。

“我没有被那个人糟蹋,他还来不及碰我,就有事走了,你相信我……”

姜沉抓紧了秦娆的衣襟,像是害怕会被丢下的小可怜。

“嗯,我信。”秦娆声音比往常温和了许多:“没事的,以后有我。”

姜沉放心的哭了好一会儿,才又抽抽搭搭的开口:“那我要是真的不干净了呢……”

秦娆抬手给他擦了擦眼角的泪:“也有我,不怕。”

“你不介意么?”姜沉神色认真的看着她,眼睛红肿的像桃儿似的。

“不介意。”秦娆面无表情,但声音异常坚定。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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