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娆跟着来人去了二虎的炸糕摊子。

果然就见到秦秫此时,正跟一头暴躁的小狮子一样,拿着一根棍子追着一个小姑娘打。

倒是没想到,她这个弟弟平时看着老实,跟个受气包也没多少区别。

这动起手来,倒是颇有她的一点风范,凶狠的像个狼崽子。

不过这小子平时懂事的很,怎么就同人打起架来?

打的还是个小姑娘?

她并不觉得自家弟弟会如刚刚那人所说,砸了别人的摊子,还泼了摊主一锅热油。

就算真的做了,也定然是有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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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秫。”她面无表情的开口喊了一声。

秦秫听见声音,手一抖,手里的棍子就掉了下来,直直的砸在他脚上。

但他就像是没有知觉一样,僵直的站在那里,不敢动也不敢哭。

“怎么回事?”秦娆走过去问了一句。

秦秫没敢吱声,低头绞着手指,紧咬着下唇,直到咬出了血,才吃痛的松开。

豆大的泪珠,终于忍不住,啪嗒一下落在地上。

他此时怕极了,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秦娆,更觉得对不起秦娆。

但他不说,有一大群人帮着他说。

七嘴八舌的,乱糟糟一片,说的秦娆头疼。

“你们都是我弟弟?”她目光扫了一圈。

围观众人立马噤声,齐整整的退后三步,恨不得说一句:不不不,您是我祖宗!

见他们安静,秦娆又问了秦秫一遍:“怎么回事?”

秦秫害怕,但也不敢不答,磕磕绊绊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清楚:“……对不起,姐,我惹祸了,呜呜……”

秦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小花在一旁叫了起来:“才不是我推的,是他推的油锅!

跟我没有关系!”理直气壮。

“不是我!不是我!”秦秫满腹委屈,眼底有泪飙出来,擦了两下也没擦干净。

小花蛮横强硬:“就是你就是你!”

众人不免小声议论起来。

“这小姑娘莫不是真的没推?瞧她底气很足的样子,一点都不心虚,不像是干了坏事。”

“那可难说,她刚刚对我们破口大骂的时候,底气也挺足,我看就是她干的!

越是心虚越张牙舞爪,这是掩饰!”

一时间,众人的说法分成了两派。

小花跑上前在最近的那人腿上踢了两脚:“我说了不是我,是他推的!我说是他就是他!你胡咧咧什么!

坏人!杂碎!真晦气!”

小花骂骂咧咧的,气的那人脸色涨红,想还手又不好跟一个孩子计较,只能硬生生的憋着这口气,不上不下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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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娆冰冷的目光扫了过去,落在小花身上。

小花立马变得跟个鹌鹑一样,收回在踢人的脚,缩着脖子不敢出声。

好……好可怕!

比她娘还要吓人!

秦娆这时将目光挪向了围观群众:“我相信我弟不会说谎!有谁看到全过程了么?”

众人齐齐摇头。

他们差不多都是在二虎被烫伤倒地后过来的。

“这个怕是只能问二虎了。”

“是啊,只有他最清楚。”

“我们当时要么刚看热闹回来,要么离得远……”

几个胆子大一些的开口道。

秦娆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就在她准备去医馆看二虎的时候,一个中年发胖妇人挤了进来。

“闺女啊,这是哪个天杀的。居然对你下这么重的手啊!”

妇人扑到小花身旁,第一件事不是查看小花身上的伤,而是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哭嚎。

哭了好长时间,见没有人搭理她,方才停了下来。

她丝毫不见尴尬的四下寻摸,看见秦娆又看见秦秫脚边的棍子,她立马就想指着秦娆骂。

就是手指头伸了一半,又缩了回去。

但这丝毫不影响她发挥:“好啊!又是你这个女土匪!打残了我男人一条腿不算,你现在竟然还让这个小杂种打我闺女?

我,我,我今天跟你拼了我!”

说着她就要上前去撕秦娆的嘴,只不过见秦娆一动未动,她将要靠近的手,猛地收了回来。

吞了两下口水,飞快的退了回来,就好像刚刚的虚张声势没发生过一样。

她转而指着秦秫的鼻子骂:“小杂种,跟你那个恶毒的姐姐学不出好来,小小年纪如此狠毒。

以后长大了,也准时一个祸害,今天我就……

我就为民除害!”

一边说还一边去看秦娆的脸色,似乎想要寻摸到一些她被指桑骂槐后不爽的表情,借以获得快意。

然,秦娆始终是面无表情的。

妇人气恼的低头去捡秦秫脚边的棍子,才弯下腰,就感觉背上忽地一重。

随后她整个人就趴在了地上,吃了一嘴的土尘。

她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连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也动弹不了分毫……

“秦……”她张嘴就想要骂人,却发现才发了一个音节,嘴巴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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