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娆一直在姜沉床边坐到他再一次睡着才出门。

门轻轻合上时,发出微弱的声响。

姜沉猛地睁开了眼睛,呆望了一瞬屋顶,方才缓过来,转头往旁边看了过去。

秦娆不在了。

他感觉心口微微一疼,并愈演愈烈,最后痛的他只想抱着被子痛哭。

只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

想着他大概睡了很久,头脑才更加昏沉难受,丝毫没有休息到的感觉。

所以这么久……秦娆可能只是,出去上个茅房之类的?

他不停地安慰自己,洗脑自己。

紧张到发抖的手,却出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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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上,秦娆的确是去了茅房。

也仅仅只是想去个茅房来着。

从早上被喊回去,到送姜沉到医馆,守着他醒过来……在陪着他到睡着。

她几乎就没怎么动弹过,也没出屋过,水倒是喝了好几杯。

姜沉闹着要听她讲故事,说了一下午,口干舌燥的,就没太控制住。

人有三急,憋了快一天已经很不容易了,回去是要补肾的。

只是才舒舒爽爽的从茅房出来,就被笑的一脸猥琐的许之舟给拦住了。

“你干嘛!”秦娆乍一见他,猛地往后跳了两步,大声道:“这茅房可不是男女共用的!”

这人该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毛病吧?

蹲女厕所门口?

许之舟大概也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太过热情可能吓到了人家姑娘。

秦娆:……

确定是热情不是热浪么?

许之舟恢复了正经严肃的样子,先是对那天夜里,误会秦娆,说了一些不好的话而道歉。

然后又夸了她做菜好吃云云。

总之,铺垫了好长的背景,才说起来找秦娆的目的:“地窖里的那些,你可有打算?”

秦娆一下子就想到了胡靳带来的那些人,也不知道藏地窖里会不会臭……

说起来,也差不多该把胡靳送走了。

不然先前在衙门里的那些说辞,可就对不上了。

更何况她也答应了胡大可的。

而且这几天她一直在专心做任务,反倒是让背后盯上她的人放松了警惕。

昨个夜里,那双眼睛就被撤回了,就是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来。

但眼下,也算是一个处理这事儿的好时候。

不过,她并没有同许之舟合作的打算。

一言不合砸她饭馆,打伤她伙计,就只为了逼她出来做饭……

这种人,品质上就已经坏了。

无论他有多高的身份,多丰厚的学识,都难以弥补本质腐坏的缺陷。

纵使能够侥幸爬到高处,也早晚会因此跌坠高台。

自个粉身碎骨,少不得还要连累旁人几许。

同他合作,太过危险。

所以她一本正经的装没听懂,岔开了话题:“这个季节还不到存白菜土豆的时候吧?我对地窖能有什么打算?”

她没有同许之舟闲话的打算,绕过他快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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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娆本想去找周良,但想着他同许之舟的关系,便改了主意。

她直接去见了胡靳。

若周良有意合作,自然会主动找上门,也算是同许之舟划开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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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禁了快半个月的胡靳,看起来瘦了很多。

脸色也因为一直被灌药而有些苍白。

瞧着怪让人心疼的。

心疼了一瞬不到后,秦娆开门见山道:“同我合作。”

胡靳这几日并不好过,虽然那些人并没有虐待他,甚至还将他照顾的很好。

但任凭是谁被关起来还灌了药,失去行动能力和自由,都不会觉得舒坦。

尤其是那种任人宰割的憋屈感,真特么是糟透了!

是以,胡靳对秦娆也没什么好脸色,对她的话,更是只回以嘲讽的一笑。

“哦,不同意啊!”秦娆很随意的说道:“那就送你上路好了,反正你爹也清楚你出事了。

估摸着你娘这会儿也已经知道了。

可能连最坏的打算,都已经做出来了。

所以,就算你死了,他们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应该也不至于太难过。

最多也就是以泪洗面几日,在严重一些,茶饭不思,积郁成疾,一命呜呼……

当然,我会帮你好好劝说他们的。

争取让他们乐观开朗的活下去,最好重新生个孩子什么的。”

胡靳:……

你真的是来找我谈合作的么?

你分明就是来威胁我的吧!

神特么再生一个……他爹娘都五十多了好么!

他犹疑了片刻,谨慎的开口问:“你到底什么意思?诈我的话?”

“没什么意思。”秦娆冷淡道:“就是前些日子去衙门,碰巧遇见一个上门找你爹帮忙的人,身份还挺尊贵的样子。

可巧的是,他要你爹帮的忙,就是找你们这些人,并明确的说,是要尸体,活着也要变成死的那种。”

她一本正经的瞎忽悠,瞎编现造的一通说辞,偏偏还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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