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姜沉在帮苏枞擦药。

“嘶!疼疼疼,你轻点!”

苏枞大喊大叫的,一点当奴隶的觉悟都没有:“诶呀,你怎么笨手笨脚的。”

姜沉抿着嘴,虽然不满,但也将动作尽可能的放轻了一些。

“嫌疼,就别擦了。”

秦娆从外面进来,将姜沉手中的东西全都拿走。

苏枞立马就乖了。

见秦娆真的不打算让他擦药了,赶忙开口道:“别呀,秦……不,主上!我错了!”

秦娆他不敢多看,遂将目光投向姜沉,卖弄可怜。

“主夫!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上药会死人的!”

姜沉也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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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好奇我是谁么?”苏枞换了一种法子,循循善诱:“你那么聪明,一定看得出来,我身份不简单……”

“是么?”秦娆抬起手,捏了捏手腕问:“你是谁?”

看见她这个动作,苏枞顿时就感觉浑身的伤口都开始叫嚣。

他吞了吞口水,往后挪了挪,怂怂的说道:“我,我……我是那棵葱。”

拦你路的那根。

只是后面的话,他没敢说出来。

担心秦娆会因为,那天他手下的人拦截她而迁怒。

“哦。”秦娆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这就完了?

不生气?

还是压根就没领悟到他的意思?

苏枞有些忐忑的想着。

秦娆却已经带着姜沉出去了。

“以后少跟他接触。”不安全。

姜沉哦了一声,乖巧温顺:“知道了。”

声音却有些失落。

他很想问秦娆花那么多钱买那个奴隶回来,是不是有……

那个意思。

但话到嘴边好几次,都被他咽了回去。

他不敢问。

想知道答案,也怕听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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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日,秦娆差不多都在小饭馆。

除了晚上回小院睡觉,早上在小院吃饭。

其余时间都在饭馆做木匠活。

项扬他们已经开工了。

姜沉被留在家里温书,但他这几日都心不在焉的,根本就没看进去几个字。

秦娆最近总是一吃了早饭就走,有时候连早饭都不吃。

去了小饭馆,一呆就是一整天,天黑才一脸疲惫的回来。

他不免就多想了一些。

苏枞可是被安排在小饭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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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娆倒也不担心苏枞会跑。

毕竟被抓住,是要送往浣衣院的。

可不是洗衣服的那种地方,而是供边关苦寒之地的驻将们排解发泄的。

且律法有规定,官牙售出的奴隶若逃,朝廷就要赔偿事主十倍的银钱。

像苏枞这么贵的奴隶,赔起来可是很大一笔钱。

朝廷抓人只会更积极。

毕竟抓回来,只要事主愿意继续要这个奴隶,可以只赔一成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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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娆一整套桌椅已经差不多完成。

捎带脚的,还做了碗筷盘子之类的餐具。

用的都是项扬他们用剩下的木料。

合理利用不浪费嘛。

又折腾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收工,秦娆累的不行。

回到家后,倒头就睡。

姜沉见此,心中更是苦涩。

她原来也会这么不节制的么?

平日跟他同床共枕的,也没见她有那方面的意思。

怎么那个奴隶一来,她就跟中了药似得?

姜沉越想越多,走神的连手中书页被揉皱都没发现。

“想什么呢?”秦娆口渴醒来喝水,就看到他这幅样子。

搁下水杯上前,把那张书页从他的手上解救下来。

姜沉回过神来,慌乱的掩下眼中情绪。

好一会儿后,他才抬起头来,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一般。

伸手解衣带。

秦娆看的一愣一愣的。

小东西吃错药了吧?

直到眼中盛满春色,被撞了一个满怀,她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