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是盘腿坐,那他还不如回到垫子上呢,这样,大家都轻松自在。

弹了几首熟悉的曲子后,苏临风觉得无聊,就拿了新买的音乐书,照着里面的曲谱弹奏。

于是,他就让那心心充当人肉曲谱架子。

苏临风把书放在抱枕上立着,翻到要弹奏的那一页,叫那心心帮扶着书本。

他刚想叫醒她,让她回房间去睡,谁知,她一头栽过来,靠在他肩膀上。

她摸了摸磕疼了的耳朵,动动嘴角,继续睡。

他侧着脸,看那心心近在咫尺的脸庞,他心里五味杂陈。

曾经,有个女孩,也是很喜欢这样靠着她的肩膀睡觉。有时候,是真睡,有时候,是装睡。

女孩离开后,他以为他再不也会让第二个女孩这样靠着他了。

可是,现在那心心就真真实实地靠着他,他并不反感,也没有要推开她的念头。

苏临风轻轻撵起那心心的一缕头发,轻柔地绕在指间。

苏临风认真地感觉了一下,不一样,她们俩,真的不一样。

她们的性格,似乎也不一样。

小鸽子是典雅型的柔美。

小丫头是可爱型的清新。

一个是青梅竹马的朋友,一个是半路捡来的妹妹。

完全没有可比性嘛。

自从她离开那天起,到现在,他们都没有过任何的来往,连冷冰冰的书信都没有过。

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觉得他们快要见面了。

靠在他脸上的那心心,感觉到周围的气息不对劲,嘤咛了一声,眉头紧锁,不安地动了动头部。

苏临风看了一眼那心心,心突然就静下来了。

他伸手轻轻摸了摸那心心的头顶,抚平她眉间的忧愁。

他的瞌睡虫慢慢侵来,他不知不觉地闭上了双眼。睡了过去。

苏临风和那心心保持着这个姿势,一觉睡到了傍晚。

他接过水盆,嘱咐那心心先不要进去。

苏临风把冷水泼向冒烟的锅子,顿时发出一阵剧烈的呲呲呲的响声。

那心心见状,不顾一切地跑进厨房,拉着苏临风的手肘,就往外走。

“赶紧出去用冷水冲一下。”

其实这点痛不算什么,除了突然被烫到那一下自然的生理反应之外,苏临风根本不把这种小烫小伤放在心里。

他只是被她认真贴心的样子所吸引。她微微垂下来的头发,看起来非常柔软顺滑。

甚至,他还为了有机会让小鸽子照顾他,特意砸碎一个比较值钱的古董花瓶,让碎片割破自己的手。

他还因此被他老爸苏朝天训了一顿。

苏临风听到那心心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他摇摇头:“没有谁。”

那心心看苏临风的神情,他似乎有些生气。

那心心踏着拖鞋,哒哒哒地跑进厨房,几秒钟后,她又哒哒哒地从厨房跑出来,手里多了一个小瓶子。

那心心回到客厅,拧开瓶子的盖子,说:“哥,先涂点菜籽油吧,要不然等下就要起水泡了。”

那心心歪着头,想了想,说:“我小时候被烫到,王奶奶就会拿出菜籽油,帮我涂抹在烫伤处,可有用了,只要涂抹得及时,一点都不会起水泡,而且好得很快哦。”

苏临风疑惑地问:“王奶奶是谁?”

“不要动,还没涂好菜籽油呢!”

苏临风还想抬手,被那心心用力按住。

“好啦,我说,你别动。”

苏临风看着那心心笑眯眯的双眼,心想:呀!这小丫头还会谈条件了,还是这么关键的条件,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