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身穿白色的囚衣,缩在墙角。

由于囚服很单薄,牢房里又潮湿,冻得瑟瑟发抖,只好双手抱膝,安安静静地蹲着。

虽是在最里面,但光线不算差,牢房东边开了一扇小小的窗,此时是正午,阳光多多少少从小窗里漏进来一些。

倾城此时蹲的地方,也正是阳光洒进来的位置。

在离倾城的牢房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苏墨晚就把带路的那人屏退了,那人给她指了指倾城所在,便退了出去。

苏墨晚放轻了脚步。

身后的吟霜也没弄出半点动静的跟着,两人到了牢房外,里面的倾城还一无所察。

苏墨晚看着蹲靠在墙角瑟瑟发抖的人,心里涌上一股想拆牢房的冲动,最后只死死的捏了手指,压着声音轻轻喊了一声‘倾城’。

倾城乍然听见她的声音,愣了一愣,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等苏墨晚叫第二声的时候,才猛然抬起了头。

“墨晚?!你怎么进来的?”

倾城眼里瞬间就涌上了喜色。

先不说墨晚能不能救她出去,就是来看她的这份心意,足以叫她感动!

苏墨晚示意吟霜上前开门。

清脆的锁钥触碰声响起之后,牢门便开了。

吟霜收起钥匙,站到了身后去。

苏墨晚拉开牢门,大步走了进去,倾城激动地想要站起来,但是由于蹲得太久,起身的时候,一个趔趄差点又跌到地上去。

苏墨晚赶紧将人扶住了,触手一片冰凉。

倾城在微微发抖。

苏墨晚将人扶到只铺了一层薄薄干草的木板床上,而后又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将倾城迅速裹了起来。

倾城见她动作,赶紧就阻止道:“墨晚我没事的!你不用这样!你穿着吧!”

“都冻成这样了还嘴硬。”

苏墨晚没理她的拒绝,把披风给她系了个严严实实,才转头对着吟霜道:“去找牢头要两床被子来,再拿一碗热水。”

吟霜应声,瞬间就消失在了牢门外。

见倾城还是抖得厉害,苏墨晚干脆将人搂在了怀里,搓了搓她冰凉的手臂。

“倾城,别怕,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会想办法的。”

倾城冷得止不住地哆嗦。

两人算是交心的好朋友了,也不见外,往苏墨晚怀里靠了靠,才抖着嗓子道:“我昨晚和渔歌有了点争执,后来不欢而散了,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藏得住事的人,和她闹成这样我心里也不好过,便想去和她解释解释,我进去的时候她很意外,但是后来我俩已经说开和解了,我就放心地回了自己的卧房,谁知道,谁知道翌日一大早她就已经、就已经……”

倾城想起来还是有些怕的。

一晚上不见,活生生的人就没了,她还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苏墨晚想了想,问她:“你和她为何会有争执?”

怀里的倾城似乎僵了一僵。

苏墨晚便道:“你要和我说实话,半个字也不许隐瞒,这关于你的清白和性命。”

好一会儿,倾城才抬起了脑袋,她眼眶有些红。

“墨晚,你真的相信我不是凶手?”

苏墨晚也被她这话问得一愣,差点就要以为倾城这话的意思是,凶手真是她。

她很快回过神来。

“别人我不知道,你肯定不会的,我还记得你捡过一只受伤的鸟儿,还特别认真的给它包扎了伤口,更别说渔歌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如何下得去手?”

得她信任,倾城心头犹如烧了一把火,瞬间热了起来。

倾城咬了咬唇,告诉她实话:“其实,渔歌之所以和我生气,是因为晋王殿下的关系。”

慕容轩?

苏墨晚不明所以。

“这和慕容轩有什么关系?”

倾城似是有些难以启齿,最后鼓起勇气道:“晋王殿下说他要娶我,我和潇潇说的时候,被渔歌听见了,她就说了一些不好听的……”

潇潇是倾城坊里和倾城关系比较好的舞姬,苏墨晚知道。至于渔歌,她没怎么听倾城提过。

看倾城的表情,就知道渔歌肯定说了一些诸如‘白日做梦’的话。

可是,以倾城的性子,不至于生气吧?

莫非……

苏墨晚大胆猜测:“难道那个渔歌也喜欢晋王?”

倾城双眼一瞪,惊诧道:“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太好猜了,两个女人人为了男人起争执,要么是其中一个眼红嫉妒,要么就是两人属于情敌。

如果只是第一种情况,倾城犯不着和渔歌置气,那便只可能是第二种了。

果真是因为男人。

苏墨晚沉思了一会儿,微微蹙了眉:“那个说你半夜去过渔歌房间的,不会是潇潇吧?”

“是她。”

说到这个,倾城眼神一黯。

其实这也怪不得潇潇,毕竟她只是说了实话,可倾城心里总不是滋味,潇潇之所以会站出来指明,也就是不相信她。

倾城有些受伤。

潇潇是她在倾城坊里最好的朋友。

苏墨晚又仔细问:“你当时去渔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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