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先生,就算他真的栽了,我们也要做好和缝合尸殊死一搏。”

就算?

野马青铜很熟悉自己的搭档,后者年轻却是个非常稳重和谨慎的人,说话每每是有的放矢,他立即追问道:“怎么说?”他把面巾扯下来,浓雾已经散净,这面巾一时半会也没用了。

王元家把自己的分析快速精炼的说了一遍后,结论道:“弹药补充,抗火咒术,我们做两手打算。一者准备好一次威力足够强大的爆发,二者做好要进入火焰战斗的准备……把握好时机青铜先生,如果有机会,击杀目标是首要目的,不要顾虑我们的安全。”

麻烦,这个该死的疫病还是影响我的思维了。所谓的思维敏锐什么的都是假的,这只是大脑温度提升所带来的错觉罢了…

“猎人守则是我教给你的吧,小子。咳咳,还用你提醒我。”野马青铜笑骂了一声。

王元家没空仔细分析自己是如何得出这两个结论的了,野马青铜亦没有追问,接过前者还回来的采血瓶开始制作起了银血子弹和炸弹。后者开始施展咒术,为两人加持上抗火咒术,并覆盖上各种新的状态加持咒术。

两三分钟之后,一道身影呼的一声从不远处的火焰密林中冲了出来,他口中?着一个玻璃瓶疯狂奔跑。

砰,紧随其后,一个肿胀的人形也随之出现,他看起来要比前者狼狈百倍。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脓包,并且在不断流出鲜血与脓液的混合物,特别特别的恶心。

“来了。”

前者是余无,后者是一路上满怀杀意追逐他的缝合尸。王元家从余无的奔跑轨迹判断,他正是朝自己两人而来。

野马青铜一抹下巴的血迹,说道:“又被你算到了。咳咳,回去你要好好和我说一下是怎么想的。”他手中有一捆由四个银血炸弹绑在一起的炸弹组,里面还塞着两个弹巢容量的银血子弹。这已经是他将一切因素都考量进去,目前能够准备的最强的爆发了。

“青铜先生,请你找准时机,将它引爆在缝合尸的身上。”王元家扛起砍刀迎上去,只留下这一句话。不用投掷,野马青铜一手精妙的铁鞭操作,足以让他在炸弹的引爆阶段,将它送往任何鞭子能够够到的位置。

余无狂奔,将最后一口元素汤饮下,他的所有储备都在刚才的两三分钟里用完。他没想到火焰迷离最大的挑战竟然不是火焰,而是它焚烧时带走的空气。要不是靠着特殊呼吸法和元素汤的双重加持,他可能在里面连三十秒都待不下去。

应该,他们多少应该有些准备了吧,两个人都应该很精明的才是。最起码,不会自暴自弃。

看着迎上来的王元家,余无多少有些的担心被扫空,他从王元家的不妨中看不出有任何仓促。

缝合尸大吼一声,一道红色的光芒从他巨大的竖目射出,对准的真是余无的背部。后者感应到了危险,一个错步然后翻滚躲开,泥土里掺杂着的骨与石溅射到他身上,陷入在了血肉之中,立即是流血不止。

果然,没有障碍这一招真不好躲。

三人的距离已经拉近,余无翻滚后立即起身向前一蹿,花了大概一秒钟平衡身姿,恰好与王元家错身而过。

砍刀高举,只听一声铿锵,刀身又长了几分。重重落下,有破空之音,王元家大喝着,胸腔高鼓,肺部像是两个怒吼的机器,气流穿过时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砰,一声闷响,缝合尸挺盾骨盾挡下了第一击。

两人交手的同时,一发银血弹击中了缝合尸的膝盖,一连三枪,接连落在了缝合尸的腿上。缝合尸一个势弱,腿部接连出现了好几只手臂增生,然后覆盖在了伤口上,却不免的无法出手刺杀王元家。

“连击,他每次摄完都会变得虚弱!”

一个急停转身,余无趁此机会将元素瓶往马甲里一塞,反冲了回去。刚才两三分钟的追杀里,他已经尝过了缝合尸许多招数。例如带冲击性的全方位音波,极具破坏力的红光,喷射的骨刺还有像是无数手臂连载一起的擒拿。正面的剑盾攻防倒是一次都没有。

王元家向下施压,只感觉盾面的力度一卸,出现空隙的瞬间,刀身就被缝合尸用剑挑开,这是一套极为标准的剑盾作战动作,这只缝合尸属于人类的部分终于起到了正面的效果。

乒乓!

王元家乘势追击,高举手中大砍刀接连落下。缝合尸比他高不少,在几次尝试都无法成功压低身形找到适当的卸力点后,他选择将盾牌高高举起,举到砍刀挥砍落下,释放势力的那个点。

几声闷响,王元家不得不退,他被这面盾堵得难受,将劈砍姿态改变成挥砍,他扭动腰身,刀势由下往上抄去。

乓!

本来要砍在缝合尸身躯上的一刀被他用强力震反猛烈弹开,面对王元家蓄力的一击,他选择主动出击,持盾挥臂将盾牌甩出。两者在空中相交,力量是王元家数倍的缝合尸取得了绝对的优势,兵器碰撞时候的反震让前者的虎口迸裂,兵刃脱手而出。

缝合尸想要追击,几发子弹又朝他下三路袭来,这还不是重点,重点在于随即伴随话语而来的火球。

“你是不是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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