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人的面色更加难看了,她朝着小荷瞥了瞥示意,小荷随即便“扑通”一声跪下了。

“皇上,您一定要为美人做主啊,方才娘娘诚心诚意的来凤鸾宫请安,可皇后娘娘确实冷眼相对,不予理会,我家美人原是个心思重的,委屈至极才要寻死,现下皇后娘娘又这般说辞,不是让我家美人再次寻死吗!”

“哎呀,早说嘛,原来是嫌本宫太冷淡了,如此的话,下次妹妹来前先打个招呼,本宫定会布置的人山人海锣鼓喧天鞭炮雷鸣,热情相迎。”云舒面带笑意,倒是真切的很。

说了半天也只能编排她态度不好,这位李美人还真是玻璃心。

言沉渊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之辈,只消片刻,便看出了事情的原原本本。

可一看到云舒一脸满不在乎无所谓的姿态,他的无名火又窜了出来。

“皇后,今日之事你难辞其咎,身为中宫之主,理应宽厚待人,如此冷漠以待,实在有失德行!”

“是是是,皇上说的极是,既如此,需要臣妾唱首歌来赔礼道歉吗?”云舒咧着嘴乐呵呵的开口。

“你你你!”言沉渊见她这吊儿郎当的模样,更是火冒三丈。

“皇上可知听歌听曲儿能愉悦身心,熏陶思想,时间久了,便能心胸开朗,眼光长远!”

言沉渊冷哼,他不是傻子,自是明白她在嘲讽自己不够大度,眼光狭隘,“皇后果真是才华横溢,那好,几日后便是朕的生辰,皇后如此有才,不如独唱一首曲儿,必定能惊艳四方,当然,如果效果不佳,朕也不会善罢甘休!”

云舒听后顿住,“那评判标准是何?”

“朕说好听就是好听,朕说不好听,那便是不好听!”言沉渊冷哼,“还是说,皇后这点儿自信都没有?”

……

“皇后怕了?”言沉渊见她噎住的模样,心中爽快的很。

云舒深呼吸后几乎咬牙切齿,“臣妾领命!”

……

李美人寻死撞柱子的事儿在宫里很快传开了,连带着皇后娘娘要在皇上的生辰宴上唱小曲儿的事情也散开了。

凤鸾宫内,兰采急切不安,而某人却淡定自若,到点儿吃,到点儿喝,到点儿睡,爱谁谁。

宴会前日,她才让兰采领着去了乐坊。

“娘娘,您若真想学曲儿,奴婢打听到这里有位技艺卓越的琴师,听闻他手握古琴,那琴音悦耳动人,待会儿您定要多学会儿,您若想学琵琶……”

“噗嗤……”云舒听的头脑让热,正欲开口之际,身后却有人笑出声来。

二人侧目,见身后一个身着正红广袖琉璃群的锦衣女子正掩面含笑,她的眉眼如丝,皮肤白嫩,妩媚动人,那双点染豆蔻指甲的玉手更是修长白皙。

“给柳妃娘娘请安!”兰采闻言蹙眉请安。

啥?柳妃?那个柳倩倩?

云舒打量眼前的女子,她虽才来四日,却也听说这柳倩倩的事迹,这柳倩倩视丞相府千金,同原主一同为妃,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一个备受冷落,另一个却备受宠溺。

“皇后这是怎地了?难不成是因为表演在即,担心的吃不好睡不好,杵在那儿作甚?”正思索之际,只听见柳倩倩轻蔑的嗤笑声从面前传来。

杵在那儿?云舒很不爽,“本宫不过等妹妹请安,怎么,妹妹对皇上的生辰太过兴奋,连最基本的礼仪廉耻都忘了吗?!”

柳倩倩的脸顿时成了猪肝色,极其难看,心不甘请不要的上前福了福,算是请了安。

“姐姐莫气,因着皇上总心疼妹妹,让妹妹无需请安行礼,这才一时忘记了。”

语罢,兰采担忧不已,一直盯着云舒,柳妃素爱到处炫耀盛宠,今日皇后必定又要心酸难受了。

可云舒却半分伤心难过都没,“的确不是妹妹的错,都是皇上的错,这样吧,不如妹妹写张纸,好让本宫细细看看皇上究竟错在哪儿。”

柳倩倩抬头睁大眼睛,实在不曾想云舒如此牙尖嘴利,士别三日,的确当刮目相看。

“妹妹盯着我作甚?没其他事情的话,本宫先走了。”

语罢,云舒便踏进了乐坊。

她可不是原主,对言沉渊也没任何感情可言,柳倩倩在她这里秀恩爱,实在是无聊的很。

见她离开的背影,柳倩倩黑沉着眼眸。

“小荷,皇后何时会弹奏乐曲了?本宫认识她多年,也不知她有这才艺!”

“娘娘莫急,皇后不过是佯装样子罢了,众所周知她是将门出身,只会舞刀弄枪,哪里懂这些细腻的东西了,再说了,就算她略懂一二,又哪里能同娘娘相比呢?”宫女小荷奉承道。

“哈哈……”听见侍女的阿谀奉承,柳倩倩的心情也大好,也是,她自幼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勤学苦练下,哪是云舒比得的。

“也是,不过这李美人实在窝囊,一点儿苦头都吃不得,糟践了这次的好机会!可气!”

之前同李美人闲谈之际,她便明示暗示只要她用个苦肉计,不但皇上怜悯,还能让云舒脱不了干系,却没想这女人却一点儿狠心都下不了,就一点皮外伤。

“是呀,奴婢听闻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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