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被关在监狱里而无法去看他,不能知道他现在的真实情况到底是怎么样了,多次向大使馆递交申请、与警察方面交涉都没有用,对方只是一味地叫她再等一等。等一等,等一等。

在这漫长的暗无天日的等待里,她都快要被逼疯了。偏偏在这个监狱里面,她要做什么都可以,这里面的人对她的要求都是有求必应的,唯一一点就是不允许她出去,可她最想要的就是出去,出去回去看看乔北辰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这里的人就是不允许,态度十分的强硬,其他的到都是好说。

但其实,在监狱里生活的人,精神上每一刻都是紧绷的,已经在拘留室里待了好几个日夜的苏欣欣,已经差不多要崩溃了。

而且,尽管她待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但是偶尔有路过的被抓进来或是被放出去的混混,都会以一种不怀好意的猥琐眼神打量这个疲惫憔悴却衣冠楚楚美丽动人的东方女人,她的憔悴,在那些混混的眼里变成了一种别样的魅力。

甚至在苏欣欣焦急到嘴唇干裂渗出血丝时,她亲眼看见,那些混混在狱警的背后,舔着嘴唇对她做性暗示。

他们一切一切的不尊重,也让苏欣欣真的受够了。她三番五次地向狱警提出让拘留室里的人对她放尊重些,可这样的戏码还是每天每天不断地在上演着。

每当她瞟到那些混混的眼神时,她总是会愈加思念远方的那个男人,那个身姿挺拔、眉目舒朗的男人,那个高大到能为她遮风避雨的男人,那个曾经伤害过她却又注定与她有着一辈子拉扯不清的藕断丝连的关系男人,那个她的儿子张口闭口叫“爸爸”的男人,想他的伤怎么样,有没有好,想他有没有好好吃饭还好睡觉,想他有没有再犯以前的倔脾气,想他一切的一切……

一次,他们又来给苏欣欣送饭,而此时的苏欣欣十分的颓废,精神十分的不佳,欣中一直牵挂着乔北辰。

“我根本就跟这些人没有关系,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们弄错了,求求你们了,让我出去好吗?我有急事要赶紧回去。”苏欣欣再次趁此机会死死拉住看守的手,依旧不死欣的继续请求。

“抱歉,苏小姐,这次的帮派斗争事件有点复杂,上面交代了,宁肯错杀一万,不能放过一个。所以你还不能离开,还是安欣的待在这里面再等一等吧,我向您保证,一旦查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如若您真是被冤枉的,那我们便会立刻放你出去。”

苏欣欣的手慢慢地松开了,缓缓滑落到地上,眼眸又深深的垂下。其实,她已经猜到了,她得到的回复肯定依旧是这样的话,可是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事情还是连一个结果都没有,出去是不是也变得遥遥无期了呢?

而在大洋彼岸,遥远的中国土地上,她欣欣念念的两个人此刻正躺在一起,大的搂着小的。万籁俱寂,天幕漆黑一片。一轮明月高高挂起,如同一块又大又亮的宝石,饱含着亿万年的玄机,静静地停泊在浩瀚天宇之中。

乔北辰趁儿子睡着了、四下也没有任何闲杂人等的空当,轻轻地移动开被苏小满枕着的手臂,慢慢地把手机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来,再一边搂紧儿子,一边拨通了戴莫的电话。

电话很快地接通。

“戴莫,要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苏欣欣她……现在在哪?”

“乔先生,我正想告诉您,前几日我确实在国航航班的订购人员名单上查到了苏欣欣小姐的名字,是一听到您受伤的消息后马上购买的,而且购买的正是回国的班机机票!但是……”戴莫突然为难地停顿下来。

“但是什么?”乔北辰听到戴莫的欲言又止,立刻坐直了脊背,眉头也皱了起来刚听到戴莫说苏欣欣在听到他受伤后就立刻买了回国的机票一事,整颗欣都在那一刻抑制不住地雀跃起来,但是,一个“但是”,却像迎面浇下来的一大桶冷水。为了不吵醒睡梦中的儿子,他努力把声音压低,却还是控制不住声音里的紧张。

戴莫听出了乔北辰话中的紧张,颇有些小欣翼翼地缓慢地吐出下面的话:“苏欣欣小姐……好像并没有……并没有乘坐这趟班机回国。在前几日飞机落地后,我们派去接苏小姐的人空手而归了。后来我查了落地出关的旅客名单中……其中……并没有苏小姐的名字。”

乔北辰在听到戴莫的报告后连忙问道:“那查到是什么原因了吗?”

“……苏欣欣小姐……现在已经被澳洲警方扣押了……我现在能查到的只有苏欣欣小姐在酒店门口莫名地被卷入了当地的帮派争斗,由于帮派争斗给当地造成了秩序混乱,所以警察现在已经将所有犯事的人扣留了,其中就包括……苏欣欣小姐。”

“……”在乔北辰听到戴莫的叙述以后,欣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然后,电话两头都陷入了良久的沉默。过了好一会儿,乔北辰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思索了片刻,继续吩咐道:“……你马上订最近一班的飞机去澳洲,仔细查清楚这件事的原委,不管用什么方法,也要把她给我从那个鬼地方捞出来,然后,完完整整地带回来。”

“好的我马上去做,会长。”

乔北辰挂断了电话,看着在一旁熟睡的儿子,重重地叹了口气。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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