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大师,这边……”

踏出院子,廉歌和老人沿着村道朝着另一处人家走去。

沿途,老人在前侧领着路,廉歌不急不缓地走着,同时看着涌出家门,正激动着的村民。

“大师……”

行至半途,老人放缓了脚步,走在廉歌身侧,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有些欲言又止,

“廉大师,你刚才一直就在我孙儿的房间……现在您说事情已经解决了,是不是这件事和我孙子有关系?”

随着踏出房门,老人激动地情绪被压下,对有些事情也渐渐反应过来,

“是不是,我孙子他就是……”

老人动了动嘴唇,最后半句话还是没说出口。

闻言,廉歌转视线看了眼老人,什么也没说,只是继续朝着前侧不急不缓地走去。

见状,老人渐渐会意,没再出声询问,脸上激动神情渐渐消褪,变得有些沉默。

就这么沉默着,老人领着路,在另一座房子面前停了下来。

“廉大师,这就是村子里那位先生住的地方,他也没妻儿,平时都是一个人居住在这儿,那件事情过后,这屋子就一直空着……”

闻言,廉歌点了点头,目光投向身前这座房子。

房子显得比较简陋,就是几间瓦房,此刻正对着廉歌的,是这房子已经掉漆的红色木门。

“有钥匙吗?”廉歌看着身前紧闭着的木门,出声问道。

“有。”老人点了点头,然后在腰间摸索起来。

从腰间取下串钥匙,又翻找了下,老人拿着钥匙,打开了木门。

“咔……嘎吱……”

陈旧的木门被徐徐推开,老人收回手,然后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紧接着,老人又转回身,犹豫着看向廉歌,哀求道

“廉大师,能不能请你帮忙给村子里的人超度一下,所有费用都老头我出,就当是……”

廉歌闻言,看了眼老人,也踏入了屋内。

微微顿足,廉歌重新看向老人,

“可以。”

廉歌点了点头,然后收回了视线,看向屋内。

“你家的家产我再拿三分之一。”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老人感激地说道。

没再回头,廉歌微微挪动着步子,扫了眼屋内摆设。

进屋之后,是个待客的堂屋,堂屋尽头,放着张供桌,对着供桌的墙上,挂着幅已经有些泛黄发皱的道家先祖像。

供桌前不远,摆着张褪色的长桌,两侧还摆着两张椅子。

桌面上,两张座椅之前,放着两个未收起来的瓷杯和水壶。

显然就是之前那先生待客的地方,

收回视线,廉歌朝着堂屋左侧那扇门看去。

门上挂着张布质门帘,从被风扰动门帘后透出的一角可以隐约看出,门后是间卧室。

微微顿足后,廉歌朝着那间卧室走去。

身侧,老人也紧随着。

“哗……”

掀开门帘,廉歌踏入卧室。

卧室内,陈设更加简单。

一张略高的老旧木床,木床上还挂着蚊帐,床面上被褥平铺着,显得一览无余。

床边旁侧,是个储物木柜,木柜上杂乱地摆放着些东西。

微微顿了顿视线,廉歌伸出手,掀开了木柜,伸手拿过撑箱棍撑住了箱顶。

扫了眼,木柜里放着的是些衣服和杂物,翻找了下,廉歌便收回了手。

“咔。”

重新合上箱柜,廉歌收回了视线,

“廉大师,你是在找什么东西吗?要不老头我也帮你一起找?”旁侧,老人见状出声说道。

闻言,廉歌打量着四周,微微摇了摇头。

紧接着,廉歌顿住了视线,

注视着床前那根脚塌木,廉歌微微笑了笑。

伸出手,廉歌一把将那脚塌木搬离了床边。

没有去看床底,廉歌将那脚塌木翻了个身。

只见,之前这根脚塌木靠床那侧上,有个明显的抽匣痕迹。

伸出手一拉,这匣子就如同抽屉般,从榻木中脱离出来。

推开匣盒,一本用塑料袋包裹着的泛黄古籍出现在视线内。

“廉大师,这就是您要找得东西吗?”老人走上前,看了眼,不禁出声问道。

闻言,廉歌点了点头,没有直接伸手去拿书,而是看向老人出声询问道

“能否容我翻阅一下?”

“廉大师您想要的话就拿去吧,之前那位先生已经去世,村里也没其他人懂这些,放在这儿也是放在这儿……”老人直接回答道。

闻言,廉歌摇了摇头,不过还是伸手解开了包裹着书的塑料袋。

将塑料袋扔到旁边,廉歌拿起了匣子里的书。

书的封面着,镌写着两个清晰的字——《阵解》

微微停顿了下视线,廉歌放下匣子,拿起书,翻开书的扉页。

扉页上,是一段著书人留下的话,

“……吾自幼喜阵法之道,沉浸此道数十年,耗费心机,集百家阵法,苦心钻研,

于耄耋之年,遇一高人点拨,终融会贯通,有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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