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不想他离开自己。

可是不行,不行

脑子里还残存着一丝理智,在贺渊的手往下滑落的时候,紧紧的攥住了对方。

贺渊松开了她的双唇,两人四目交叉,贺渊的眼睛里难得噙着淡淡的疑惑,而叶凝心的双眸充满了水汽,脸颊更红的不像话。

“抱歉”贺渊反手握住了叶凝心的手,道歉。

他从来没有想要轻薄她,可是却还是情不自禁的做了这种事情。

叶凝心轻轻摇了摇头,本来也不能怪贺渊,是她自己没经受住诱惑。

明明知道他们不可能有结果,可是还是会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特别是在知道贺渊过去的一切经历,知道他也不是真的一帆风顺,知道他也曾经有多那么多无可奈何的时候,她情不自禁的就想拥抱他。

不承认也没用,就是喜欢上了,彻彻底底的喜欢上了。

可是,明明不可以啊

她一手被贺渊握住,一手紧紧的攥着贺渊胸前的衣襟,虽然与贺渊近在咫尺,却不愿有他对视,只紧紧的盯着他的胸膛,“贺庄主,我不知道我怎么才能活下去”

贺渊抓着她的手微微用力紧了紧,欣喜又心疼

他知道,这一句话就说明她的心意,她也喜欢他,想要跟他在一起,可是却不知道怎么活下去,因为她始终觉得是她害死了所有的人,所以绝对不能独活。

“心儿,”

“贺庄主,如果我现在要跟你在一起,可是报完仇我就会以死谢罪,你会比现在更难过吗”叶凝心不等贺渊说话,再一次开口。

贺渊松开她的手,转而抬起她的下巴,让她说话的时候看着他的眼睛,他说:“心儿,我们做个约定好吗我去调查当年容潇被人追杀的真相。如果,你只是机缘巧合救了他,报仇之后,你要以死谢罪,我绝对不阻拦但是如果从一开始,从你遇上容潇开始,就是容家的阴谋,就放过自己,也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叶凝心怔怔的看着贺渊,“你的意思是,从那时候开始容家就千方百计的在算计我们家可是怎么可能他们也不是神仙,怎么能算到我会瞎了眼喜欢上容潇呢”

贺渊道:“谁知道,也许就有这种可能。如果有人诚心要算计你,你逃不掉不是吗那又怎么能算是你的错所以,答应我,如果一开始一切都是阴谋,就原谅自己”

叶凝心苦笑,“我很想答应,可是我怕我做不到。我一直做噩梦,经常一闭上眼睛是血。我本来以为时间久了就会好一点,可是已经一年半了,还是这样。我怕我如果活着,一辈子都睡不好觉的。”

贺渊轻轻抱住她,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我知道还记得那次你喝醉了,我带你回家的路上,你一直在做噩梦。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总是睡不好。可是一定会好起来的,当你把真正的罪魁祸首带到你父母亲人的坟前的时候,他们会原谅你的。心儿,如果你一定要以死谢罪,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解脱,我一定不会阻止。因为我不想看到你痛苦的活着。如果我没有爷爷,也没有母亲,我想我会陪你一起。但是他们都还健在,我不能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你若真选这条路,我就只能盼来生早点让我遇到你。但是,心儿,我更希望是今生,所以努力原谅自己好不好”

叶凝心没有说话,不知道怎么说

当然想要答应,可是真的能做到吗

她伸手紧紧的抱着贺渊,“好我答应”

如果一切从一开始就是阴谋,那么她就给自己一次机会,一次跟贺渊在一起的机会。

虽然可能每一夜都会有那鲜血淋漓的噩梦,可是每一天睁开双眼,她能看到这个男人啊。

这,还不够她为此的努力的吗

第二天,贺渊就查出了是谁在饭菜中下的毒慕云裳。

慕云裳收买了菜市一个卖牛肉的屠夫,让屠夫用绣花针将牛肉刺出了很多看不见的针孔,然后又将牛肉浸泡在下了毒的水中。

如此起来毒自然就完进入牛肉内部。

于是她们买回了牛肉即便是再怎么认真清洗,也不可能将内部的毒也洗干净。

若是慕云裳下的毒,叶凝心并不意外,其实一开始她大约也能想到,若不是慕云裳应该是慕云溪。

慕家这两个嫡出的女儿对她可都是狠到了骨子里,虽然不管是沈氏的失心疯,还是顾氏的死,都不是她下的手,可是这两个人却都把这件事情算到了她的头上。

不过现在叶凝心在慕家的地位大不相同,反观慕云溪跟慕云裳如今的地位,她们要明着跟叶凝心作对也不可能。

加上慕云溪原本也是个没主心骨的,从前事事都是依仗着沈氏,后面又有沈家撑腰,所以可以在家里横行霸道,肆无忌惮。

可是自从沈氏疯了,沈家被灭门,唯一一个还好端端活着的太子妃被容潇送去了别院,而且完不提要接回来,形同虚设之后,慕云溪已经非常安分了,几乎整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连日日去慕老太太那里用膳也是推三阻四,近来更是直接推拒了。

那慕云裳向来是有些城府的,跟顾氏有些相似。

不过,她大约也是知道眼下自己要跟叶凝心作对是没有可能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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