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四姑娘取消婚约的时候当天就在京城的每个角落里传开了。

“听说了没,皇上下旨了,取消了慕家四姑娘与五皇子的婚约呢。”

“是吗前段时间我还以为皇上肯定是看不上这儿媳妇了,毕竟还没嫁人就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厮混。可是那会儿皇上那边一点动静没有,如今怎么忽然又想起来这事儿来了”

“谁知道兴许是宫里面的消息闭塞,这会儿才听说了前阵子的事情。”

“其实要我说阿,那贺庄主比五皇子好得多了,不仅仅是天下第一美男子,据说还富可敌国。你们再看看五皇子,瞎子不说,就算是个皇子,还不得皇上待见。你们没见五皇子府吧,寒颤的,哪里是个皇子的府邸啊”

“倒也是要说这慕家四姑娘从前也是个不受人待见的,虽说是嫡女,可听说在慕家都不如一个下人。那会儿她配五皇子倒也差不多。可如今人家在慕家的地位大不相同了,听说如今慕家都是她在当家了。那身份都快比她们家大姑娘都要高,哪里还愿意嫁给这么可不受宠的皇子啊”

容楚坐在马车上,听遍了街上的闲言碎语,嘴角始终勾着云淡风轻的笑意。

文旭就没有这么淡定了,气鼓鼓的似是随时要冲下马车跟那些人打上一架一样。

不过他也只是想想,并没有真的冲出去。

“那个贺渊有什么好的长得好爷也长得也没比他差。再说大男人要什么长得好”

听着文旭的数落,容楚只是笑着摇头,并没多说什么。

文旭毕竟是孩子,所以有些话听到还是觉得委屈,容楚却无所谓,从小到大听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再说,他是什么样子,也不是别人说了算的。

随后他们并没有回五皇子府,而是入宫去看惠嫔。

惠嫔因为神智不清,偶尔会胡言乱语,所以住在偏僻的如意宫里,如意宫也只住了惠嫔一个人。

容楚去的时候,惠嫔正坐在院子里纳凉,宫女捧着冰镇的莲子羹在喂她,她乖巧的像个孩子,眼睛紧紧的盯着那莲子羹,好像生怕自己一眨眼,莲子羹就被人偷走了一样。

容楚进去她也没看一眼。

那宫女见了容楚连忙站起来见礼,“给五爷请安”

容楚点了点头,顺着宫女的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在惠嫔的身边坐下,“母亲,孩儿来看您了”

惠嫔这才有了反应,偏头望向容楚,眼神却充满的陌生,好像根本不认识容楚是谁一样,随后又指了指宫女手中的莲子羹,注意力已经不在容楚身上了。

那宫女是容楚特意找来照顾惠嫔的,宫里都是皇后的人,若不是亲信伺候惠嫔,惠嫔只怕早就被皇后给弄死了,毕竟皇后也做贼心虚,对当年虐待惠嫔母子的事情到现在也没放下,担心他们母子会向她寻仇。

宫女喂了惠嫔一口,望着惠嫔的眼神充满的怜悯,“五爷,娘娘如今好像越来越不好了,您也看出来了,她连您都忍不住来了。一天中只有一两个时辰是清醒,可清醒的时候就只会掉眼泪。太医日日来看,也开药,吃了一点用都没有。五爷,再这么下去,奴婢只怕娘娘往后真的把什么都忘了”

容楚抓着惠嫔的手,嘴角云淡风轻的笑意消失不见了,“这病是心病,无药可医你好好伺候着就是了,别叫她受了委屈。她这辈子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

从如意宫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

他也不用去给别人请安,没人在意他这个不受宠的皇子是不是去请安,所以他便慢慢顺着来的路往宫外走。

“五弟”

忽然容潇的声音传进的他的耳朵里,他驻足回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微微拱手作揖,“太子殿下”

容潇笑道:“真的是你,我还以为看走眼了,很少在宫里看到你呢。”

容楚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常见的笑意,回道:“我是去如意宫看我母亲的。太子殿下怎么在这里”

容潇:“惠嫔娘娘啊说起来我也该去看看惠嫔娘娘的,改天有空我一定过去。我今儿是去看容情的。你也知道容情被指婚给了沈若鸿,容情心里可只有慕东篱,死活不肯,在宫里闹着要寻思。父皇大怒,要打她板子。母后让我进宫来劝劝父皇。对了,你难得来一趟,怎么不去跟父皇请安”

容楚:“想来父皇一定很忙,我就不去打扰了。容情怎么样了”

容潇无奈的叹气,“板子是没打,不过父皇把她关起来了,派人十二个时辰看着,直到成亲那天。”

容楚笑了笑,“容情毕竟还小,过段时日,想通了也就好了。”

容潇也道:“想来也是对了,我倒忘了问你,父皇今日下旨解除了你与那慕家四姑娘的婚约,你没事儿吧”

容楚笑:“能有什么事我总不会跟容情那个小丫头一样寻死觅活吧”

容潇:“也是不过父皇也是奇怪,怎么忽然就改了主意我听说昨儿父皇还传了礼部的官员来询问婚礼筹备的情况,今儿一早那解除婚约的圣旨已经躺在他的桌子上了,可见是昨夜就做好这个决定了。真是奇怪”

容楚:“兴许是听说了什么”

容潇:“你是说先前外面谣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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