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心颇有些意外,她与贺渊虽然有过数面之缘,每回见面也都会有些牵扯,可是这交情应该还没到贺渊亲自登门的地步吧。

贺渊就算要来慕家,要找的人应该也是慕东篱吧。

可是,他现在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坐在她的屋子里,而且显然已经来了一段时间了,所以,总不至于是进错了屋子找错了人吧。

叶凝心一直对贺渊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首先贺渊很强,不管是他自己还是他在江湖中的影响力,若是自己真的能跟这种人有交情,往后对她在的复仇之路肯定有很大的帮助。

可是,另一方便她又不愿意与这个人有深交,因为这个人总是能看到她不好的那一面,她怕她冒险与他来往,又要被他认定是别有用心。谁知道他会不会再帮自己隐瞒

所以,她在心底里决定了,与贺渊的往来最好顺其自然,撞上了打声招呼就好,撞不上也不必刻意去在意。

当她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她其实以为自己与贺渊是不怎么撞的上的,除非偶尔在慕东篱那里撞上。

哪知道贺渊居然会登门造访,真是奇怪

她没有掩饰自己的诧异,“贺庄主这吹的什么风,怎么把您给吹来了”

贺渊放下茶蛊,看着她,“不欢迎”

叶凝心脸上的笑容一僵,贺渊说话还真是直接,在说她也只是奇怪,没表现出不欢迎的意思吧。

“贺庄主哪儿的话。上回我喝醉了,给您平添了那么多麻烦,本该是我去登门道谢的,可回来后一直有事儿耽误了,还没来得及过去呢。结果贺庄主就来了。这倒省去我再特意过去了。哪有不欢迎的道理啊”叶凝心说着话,又吩咐朱颜去慈安堂回慕老太太,说自己这里今儿有客人来了,就不去慈安堂用膳了。然后有吩咐玉舒跟浣星去准备晚膳。

贺渊好似也没听出叶凝心的话不过就是客气话,竟接道:“用膳一定要有酒哦”

叶凝心嘴角抽了抽,又吩咐浣星去太白居买酒。

这才坐下来问起贺渊,“不知道贺庄主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贺渊没说话只是打量着她,打量很细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叶凝心几乎觉得这人似乎是想剥了她身上的意思看一遍。

若是换成前世的叶凝心或者慕云夏,不,应该说换成这个世上任何一个女人,莫说是被贺渊这种宛如神祗般的男人打量了,就是换成任何一个男人用这种眼神看着,也都会觉得不自在,害羞,或者愤怒,总之一定不舒服。

可是被他打量的人是重生在慕云夏身上的叶凝心,经历生死,身负血海深仇,除了报仇对什么都心如止水的人。

因此便是他的眼神很是不礼貌很是暧昧不清,叶凝心也只是觉得奇怪,并没有觉得不自在,反倒也上下打量起了贺渊,想看看他为什么会如此。

贺渊原是听说叶凝心前阵子坐牢坐了一段时间,所以打量她只是为了确认她有没有在坐牢期间受伤。

可是叶凝心的反应却让他有些诧异。

贺渊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能在自己这般注视下镇定自若的女人。

不过诧异过后,他似乎又明白了,深邃的眼底闪过了一抹黯然,旋即恢复了正常的目下无尘,“我前阵子回了趟镜湖庄。”

叶凝心点头,心道镜湖庄不是你家吗,你回家还用跟我说

贺渊又道:“所以,你出事我也是回来之后才听说的”

叶凝心还是点头,点着点着就觉得这话有点奇怪,贺渊是什么意思他回来之后才听说的,所以没能及时帮她

不对吧,他为什么要帮她呢

见叶凝心似是有些疑惑,贺渊也没解释,换了话题道:“我在镜湖庄见到浣月。”

叶凝心原本还疑惑贺渊的态度,忽然听到浣月的名字,所以的心思都放在了浣月的身上,她不解的看着贺渊,“浣月她怎么在镜湖庄”

浣月不是去找“湛公子”去了吗上回传了消息到太白居,说是联系上湛公子了,只是等机会会面。

难道湛公子是镜湖庄的人

贺渊:“湛公子叫韩湛,是我二哥,结义兄弟。”

叶凝心嘴巴下意识的大张,湛公子是贺渊的介意兄弟,听贺渊的口气应该也是知道这湛公子与叶家的关系的。可是贺渊却没有因为湛公子这层关系要帮叶家多大的忙,是不是说明那个湛公子根本就没有要帮叶家复仇的心思。

贺渊好似看透了叶凝心心思,道:“其实韩姓是二哥母亲的姓氏,他父亲姓叶”

叶凝心还没有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贺渊又扔出了一句更震撼的话,湛公子姓叶,叶湛

什么意思

这世上姓叶的人不好,可是正好跟澜沧城扯上关系,还被她父亲那么信任,将叶家在外面所有的产业都交给他搭理,那要说他跟澜沧城叶家没有血缘关系,却绝对没人相信。

父亲姓叶,他却跟母亲姓韩,这中间一定有不足为外人道的恩怨。

叶凝心更在意的是这湛公子的父亲究竟是谁。

叶家是澜沧城的大户,虽然嫡系只有叶凝心家这一支了,可是宗族内还是有很多人的,他们也都姓叶,难道湛公子是的父亲是他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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