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心觉得自己不厚道,可是不得不说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是个好消息。

顾氏死了,那可不就一了百了了。

她也就不用担心顾氏临终前要拉着她点背了

“那浣辰呢”叶凝心问。

浣星面色黯然,“流放”

“啊她也是被迫的,怎么会判的这么重”这话一出口,叶凝心也就想到原因了,为了帮沈家出气,稳住沈若鸿呗。

如今凶手已经死了,自然只能在别人身上下功夫了。

浣星啪啪的往下掉眼泪,“姑娘,没法子了吗浣辰她也是没办法才作伪证的,怎么大理寺就不能通融一下呢”

玉舒也跟着掉眼泪,却劝浣星,“姑娘能有什么法子你也别为难姑娘了”

浣星一边掉眼泪一边擦,“奴婢不是要为难姑娘,奴婢只是舍不得浣辰。她家里还有病重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一家人就指望她那点微薄的工钱度日,如今她走了,家里两个可怎么活何况她还是被流放极北的苦寒之地。京城向来天气温和,浣辰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奴婢也不知道她那身子骨能不能撑到地方,就是撑到了,往后的日子也是难熬的,若是皇上自此都想不起还有这个人,只怕这辈子也只能呆在那里等死了。奴婢还听说那流放之地的人都穷凶极恶,浣辰这样的可怎么在那种地方过活啊”

叶凝心也知道流放这种刑罚其实比死刑还要残忍,偏偏皇帝还觉得自己是仁慈了

其实她并不怪浣辰,而且也想好了,浣辰若是能回来,她必定好好待她。

浣辰这样的被家里卖了还能月月供养卖自己的人,心里着实是知道感恩的。

所以这回浣辰犯了错,她若是能宽容以待,浣辰以后必定连命都能给她。何况浣辰虽然受了沈家的胁迫,不得不诬陷她,可除了这次与沈氏相关的话,多余的话浣辰一句没说过。

浣辰虽然天真,可也不是傻,跟在叶凝心身边的时日也不短了,纵然叶凝心什么也不说,相信浣辰也能觉察到她是有所图谋的。

再不济,她也知道浣月没有死啊。

这些话她一句没说,可见她心中也是向着叶凝心的。

这样的下人,叶凝心愿意留下身边。

可谁知道竟然是流放

她也不忍,特别是浣辰走后,慕家说不定还要给她送别的丫鬟来,她少不得又要花时间教。

只是容清远的圣旨已经下了,她又能怎样索性只宽慰了浣星几句,便出门去了五皇子府。

时隔多日,五皇子府还是跟当日叶凝心头一次来的时候一样,僻静的很,连个下人都少见,迎接自己的还是文旭,那容楚又躺在花园的河边钓鱼,文旭少不得说埋怨他是在喂鱼。

随后文旭下去准备茶点,留下他们二人在河边,叶凝心也不拘谨就陪着容楚在河边席地而坐,笑问:“恕我直言,五爷也看不见,怎么知道鱼儿有没有上钩啊”

容楚抓着鱼竿递给她。

叶凝心不解,不过还是下意识的接了过去。

容楚修长的手指一路顺着鱼竿花项透明的鱼线,纤长白净的手指轻轻的捏着鱼线,侧过脸来“望”着叶凝心,笑道:“四姑娘感觉到了吗”

叶凝心摇头,旋即想起他看不见,道:“什么都没感觉到”

容楚了然的笑了笑,伸手接过叶凝心手中的鱼竿,“现在我们换过来,四姑娘抓着鱼线,鱼线可以动,幅度大小你自己拿捏就好”

叶凝心顺着他的话抓住鱼线,轻轻的用手指弹了弹,幅度微乎其微。即便是同样抓着鱼线人应该也感觉不到,别提抓着鱼竿的容楚了。

但是容楚却道:“三次对吗”

叶凝心不由的心生感叹,“真的太厉害了若是五爷您是个习武的高手,我也就不奇怪了,可是据我所知,您根本不懂武功,怎么做到的”

容楚扬了扬手中的鱼竿,将鱼钩撒入了水中,这才回道:“习惯了而已你们习惯用看的,我习惯用听觉或者触觉。没有刻意去做什么。如果你三岁之后就什么都看不见,二十年后你也会感觉到很多别人感觉不到的东西。因为别人不需要感觉,用眼睛看就行”

叶凝心一直觉得容楚似乎从来没有对自己的人生或者生活有过不满,即使看不见,即使身为皇子什么都没有,他依然笑的云淡风轻,对一切刁难也能笑脸相迎。

可是今天,她分明从容楚的话中听到了无奈,听出了羡慕。

其实很正常,但凡这种情况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会难过,都会觉得老天不公平。

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向来掩饰的很好的容楚,会忽然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一面。

心中诧异,口中安慰的话已经出口,“我一直觉得五爷就算看不见也是世间少有的风华绝代之人,这一点不足影响不到五爷的风华哦”

容楚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四姑娘真会说话,若真是如此,为何京城的人都把我传的那么不堪入目呢”

“那是因为都没见过五爷吧。自上回在宫里,多数人见了五爷之后,如今可没多少人还敢那么说了。何况五爷难道还在意那些人怎么说吗”

容楚笑道:“四姑娘说的也是,着实不必在意,反正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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