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

鼻间迅窜上一阵馥郁的香气,挽姜抬起头,看着面前妆容妍丽透着一股威严霸气的绥真,神情有些颓丧的指了指身后距离有些远轮廓已经看不清楚的凌霄宫:“我去找父君了,想让他借兵给我,可是我没想到”

“可是你没想到父君并没有答应借兵给你,对吗?”绥真向前一步,冷笑着接下话。

“你怎么知道?”挽姜挑眉,讶异的看着她。

绥真把手里抱着的白色小狗递给身后的仙侍,接过香绢擦了擦纤纤细指,细长的丹凤眼斜斜的望着她:“因为不止是你,包括我们所有人,都去找过父君,他都没有答应。”

额,这么说父君他是铁了心不会出兵了。挽姜蹙眉,她回佛陀天只是拿了她的缙云剑和一些仙丹**什么的,一己之力的作用微乎其微,但是不管怎样,她一定要回东极天,她不能丢下师傅一个人对付魔尊。

“大姐,我现在要赶去东极天,魔尊那么厉害,我不放心师傅。”

“怎么,你不放心什么?八荒之主的能力岂会那般差劲,你有那时间还是多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别以为有了点本事就可以拯救苍生了。瞧着你跟着帝君三万年,别的不说,脑就没见长过,真不知道帝君是该哭呢还是该笑呢。”绥真凉飕飕的语气和话里嫌弃嘲讽的意思刺激到了挽姜,她脖一梗,脑袋一热,嘴里的话就不受控制的蹦了出来。

“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我看你嫁给南海龙太十几万年也不见得肚里吐出个龙珠出来,真不知道龙太是该哭呢还是该笑呢。”挽姜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谁都知道这件事是大公主的逆鳞,旁人连提都不能提,她真是愚蠢,好端端的和她怄什么气。

果然,绥真的脸色一瞬间惨白如纸,身像风中的落抖个不停。她凄厉的尖叫一声扑上去狠狠地掐住挽姜的脖,丹凤眼睁得大大的,双眼通红,面目狰狞:“谁准你怎么说的,你才生不出龙。贱人,你和宫里那些贱妾一样管不住自己的嘴,成天在背后挑事。我撕了这张嘴,看你还怎么说,看你还怎么说!”

一旁的仙侍吓得浑身哆嗦的跑上前想拉扯两个人,奈何绥真的力气委实太大,又有一身纯厚的修为,仙侍们一齐使出了部力气也没能拉开两个人。只能在一边干着急的直哭,眼睁睁的看着挽姜的脸色由红润到青,气息渐弱了下去。这才像是突然惊醒一般的手忙脚乱的去找人前来帮忙。

“大大姐,对不对对不起。”她没想过要戳她伤疤的,一时糊涂才会口不择言伤害了她。她打她骂她她都不会还手,都是她的错,是她错了。

“这是在做什么?住手!”

一道浑厚的男音自绥真背后响起。挽姜眼前金星直冒,随着一个重物倒地的声音响起,挽姜脖上的桎梏也消失了。她跌坐在地,手捂着脖大口的喘息,剧烈的咳嗽着,眼里都呛出了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落。

“挽姜,有没有哪里伤着?”拂霑扶起她,眼神焦灼神色切切的问道。

“我我没事。”喉咙出嘶哑破碎的声音,挽姜推开拂霑,慌忙的抬头去寻找绥真。只见绥真一动不动的坐在仙雾缭绕的大理石地上,饰凌乱,衣衫不整,此刻正一脸木然的垂着眼眸,看不出悲喜。

挽姜忍住喉咙间的痛意,手脚并用的爬到绥真身边。她好害怕看到这样的绥真。

“大"

“啪!”

绥真用尽力甩了挽姜一巴掌,这一巴掌何其用力,整个空间都响彻了这个巴掌声。那么清晰,那么沉重。

“够了,绥真,她是你妹妹。”拂霑站在一边怒喝道,看向挽姜的目光流露出不忍和心疼。

缓缓站起身,绥真居高临下的看着歪倒在地目光涣散的挽姜,面无表情的开口:“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你没资格喊我姐姐。”

挽姜没有说话,双手支地艰难的起身,左边脸颊高高的肿起,嘴角溢血,面色苍白,脖上一圈乌紫的印记,整个人看上去格外吓人。

“从小到大,你都不喜欢我”挽姜哑着嗓说道,牵动嘴角的伤,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你照顾疼爱所有的弟弟妹妹,对我却是不管不问,从不抱我哄我陪我,从不主动找我说话。记得以前很小的时候,你也对我说过,你没有我这样的妹妹,我没资格叫你姐姐。呵,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我?”

绥真闻言眼角眉梢都是冷意,她阴着一张脸说道:“我最讨厌你这张嘴脸,好像什么都是别人的错,装无辜装可怜博取同情。我为什么一定要喜欢你,我就是不待见你,就是看你不顺眼怎么了。”

“我明白了。”挽姜点点头,抬手擦掉嘴角的血痕,冷冷淡淡的叙述道:“世上有一种人,无论你怎么待她好,她都不会感激你,相反的,只有你有一点点惹到她,她就会立马翻脸无情。绥真,你就是这样的人,你根本,不配我对你好。既然你这么讨厌我,这么反感我,那么以后,我也不要再喜欢你了。”

付出是双方的,这么多年,她和绥真之间,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现在,戏彻底唱不下去了,迟早都是要落幕的,也就无所谓时间早晚问题了。

她和绥真,是彻彻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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