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瞳孔显得更暗了。

好了,既然已经开口了,没有什么不敢说的了,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之前是因为种种原因,您需要我来帮您,但是现在您已经不需要我了。郑妃马上就要成为王后了,而且现在您也很喜欢雪伊,你已经不需要我再继续装疯卖傻地和她争宠了,不是吗?”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却看不出他有任何表情。

他就这么淡淡地看着我,不说话,也不动。

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只得重新低下头小声说道:“既然陛下已经不需要我了,那还是让我走吧,以后……我们两个还是好朋友。”

他突然一声冷笑:“赵宣玉,你是在和寡人讲条件吗?”

“没有。”我小声说“我只是希望陛下可以履行诺言,放我出宫,仅此而已。”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低下头看着自己坦开的手掌,慢悠悠地说道:“之前,我们是说过,如你帮了寡人,寡人就放你出宫,而且从眼前的情况来看,你的确是帮了寡人一个忙,寡人现在的确也不怎么需要你再继续帮着寡人做什么了……”

“那么陛下您这是……同意我出宫了吗?”我试探着问。

“但是!”他直接打断了我的话“但是我们当时还说过一句话,赵宣玉,难道你忘了吗?”

“什么话啊?”我瞪着眼睛想了半天,没有想出来当时我们两个还说过什么话。

“这么快就忘了啊?”他皱着眉头冲着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满脸的失望“就你这样的记性还敢跟人谈条件?”

我翻着眼睛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来当时两个人还说过什么,只好涨红着脸小声说:“臣妾真的记不得我们还说过什么了,请陛下明示。”

“不记得了?”他端起案几上的一杯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又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慢悠悠地说道“赵宣玉,你可是亲口说过的,我们两个只是躺在一个榻上做戏而已,所以,千万不能……做那个事儿……”

天啊!他怎么能提这个啊?

我彻底崩溃了,转脸看向一边,心中有一万只草泥马奔驰而过。

他已经又舒服地喝了几口茶,然后把身子往后一靠,看着我不说话。

我猛咽了几口口水,憋得气儿都快出不来了。但是,这个事儿……他明明是逻辑上有很大漏洞,怎么……怎么我就能无话可说呢?这个政治家,他实在是太阴了,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怎么好象我反倒不占理了,哪怕真是做的那个事儿,也是我一个女人吃亏啊,怎么说出来反倒是我不对了?他凭什么不让我走?

他看我半天不说话,又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念你已经知错,那么寡人就放你一马,早点回去吧。”

他一边说一边若无其事地将一把竹简拿了起来。

“陛下,我说这个事儿可不太对吧!”想了半天,还是觉得有必要说道一下,不然倒象是我占了他的便宜似的。

“就算,就算……咱们两个那个什么过,可这也是你情我愿的事儿啊,我又没有逼您对不对,你不能因为这个事儿您就继续扣着我一辈子吧?”突然之间发现自己的嘴笨得象棉裤一样,连说话都不连贯了。

“什么叫你情我愿啊?”他不满地把眼睛一翻从竹简上方斜视过来“你是没有逼寡人我,难道寡人我就逼你了吗?早就说好了,只能作戏,可是我说赵宣玉你这个人啊……嗨,不是我说你!”他把奏章往案几一拍,满脸的恨铁不成钢“你早就说好了我们两个人是作戏对不对?”

我呆着脸点了点头。

“你看,你自己都说对的,是吧?”他把手一拍继续说道“可是后来呢?后来你说说发生什么了?”

“后来……”我是酒还没有醒吗?怎么被他这么一问,我的脑子又僵住了,连舌头也开始发硬了。

“后来怎么样?”他别着脖子把眼一瞪“后来你凭什么就和寡人我那个什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