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有的时侯,手里攥着些什么东西,反倒是危险的,你把那些东西放下了,或者会让自己多一分安。一只水鸟从荷叶底下突然飞出,嘶鸣着走远。曾几何时?这池塘里荷花已经一朵也没有了,荷叶也正在调零。难道秋天又快到了?

红绡云披做好了,的确惊艳迷人。我将那红绡纱裙穿在身上,对着镜子打量一番,只觉得里面这件直裾太厚重了,这样的红绡云披要贴着身子穿才好看呢。

“可惜了,衣服漂亮,就是做好得晚了些,这个天气贴着身子穿有些凉。”

青雪听我这么说就笑了,不算凉的,夫人里面配了那件大红色的亵衣,下面配了红绡纱裙定然是很美的。

“是吗?”我眼睛转了两下“那你把门关上,我换了这样的纱裙来。”

青雪笑了,从两边掩了门,服侍着让我把那大红色的亵衣和纱裙都穿在身上,的确好看,就是有点冷。

我对着镜子里过于清凉的自己笑:“太冷了,青雪,给我取些酒来暖暖身子,这样冻得脸上一阵白一阵青的,倒是和这纱裙的颜色一点也不衬了。”

青雪又咯咯地直笑,转眼取了一壶温热的酒来。我接了杯子就是一大口。酒一入喉人的身子就渐渐地暖了。

我低下头看自己的那件大红色的亵衣,就是一个小肚兜,后背是裸着的。

“不合礼仪,不合礼仪啊。”我作势要把这衣服给换了。

“夫人,别换,好看着呢。”青雪又在笑“这红绡透过皮肤是最显得人白了,这个猩红色,也正衬了夫人这雪肌,若是您穿得厚了,倒可惜了这耀眼的猩红。”

“是吗?”我冲她一笑,把红纱裙也往上提了提,将膝盖下面都露出来,又用那红绡云披在腿上一掩“这样是不是更耀眼?“

青雪掩了口直笑得肩膀发抖:“夫人,您这个样子也太撩人了。”

举起杯子又喝了一口,低头看着胸口这抹猩红薄透的春绡紧贴在雪白的皮肤上,随着呼吸,胸口与这春绡一贴一合,这抹猩红也是这般若明若暗,看上去甚是有些香艳诡异。

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着的膝盖,被那红绡笼着,透出些许触目的惨白,而那膝盖之下**着的白色小腿却就白得有些悚然惊心了。

脚腕上是一个细细的金镯,上面吊着一个小金铃,那是望月师尊送的礼物,说是女人走路的时侯有这金铃的声音伴着会平添几分风情,这抹腕镯在灯下发着隐隐的光,映得人的肤色多了些许灵动。脚趾上的蔻丹也是艳红的,点在脚趾上,映出来那脚掌的白也有点刺眼。

我是几时把自己捂得这么白的?一个夏天也一直是捂着的,此时换了这薄纱春绡才发现自己的皮肤都有些白得过份了,皮肤下面青色的血管一道一道的,清晰得象一条条小溪。

青雪又递了一杯酒到我的面前。

我接了那酒又抿了一口,身子竟然有些发烫了。

“青雪,你服侍我有多久了?”我问青雪。

“三年了,夫人。”青雪答道。

“时间过得真快啊,我到这宫里都有三年了。”我轻叹道“这么多年辛苦你们服侍我。”

“夫人说哪里话,”青雪道“能跟着夫人是奴婢们的福气。”

我看着她淡淡地笑了,之前跟着我几番起落,他们这些人的性子也都被磨平了不少。可是眼下……我隐约觉得立后这件事情有些问题。

以嬴政的性子,他是不会让郑妃成为王后的,他从心里面防着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最近朝里要立郑妃娘娘为后的消息越来越多,陛下现在还亲自传话让她看服秩冠冕。这就真是让我看不懂了,我猜真正的原因有可能是,吕相邦在提出让陛下行冠礼的同时,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那就是要让郑妃成为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