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自恋地想着,不禁尴尬地一笑,站起来打招呼道:“姑娘可有什么指教?”

听我说这番话,那妇人惊诧得掩住口向前快走了两步,一下子跪倒在我的脚下,大声地哭起来:“公主,我可算找到你了!!”

我吓了一跳,赶快把她扶起来。

那妇人抬起头来,慢慢地摘掉了头顶的帽子。

待我看清她的面目,不禁大吃一惊,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又是哭又是笑着大喊道:“容儿!我的天啊!怎么会是你啊!!”

我把容儿的车队引到山寨上,把寨里的朋友一一介绍给她。

“这位是雅依,我的好姐妹,也是我的好朋友。”我向容儿介绍道。

“你好,玉儿姐姐可是我们的头领呢。”雅依笑着和容儿打招呼。

“头领?”容儿愕然地看着我。

“呵呵,不是的,他们给我面子而已。”我扯着容儿又往前走。

“这位是桃翁,是这谷里最德高望重的人了。”我指着桃翁说。

“姑娘好,”桃翁道“玉儿姑娘虽然年轻,确是我们这山寨里的头领,姑娘可在这寨内多住些日子,只当这里是姑娘的家便是。”

容儿向桃翁施了一礼,抬起头左左右右地打量着我们这个寨子。

几间木屋,几个山洞,几道篱笆,一群衣着随意,说话带着古怪口音的人,这个山寨里里外外都简陋得很,除了风景还算不错之外,的确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

容儿的脸上浮出一丝黯然。

“我叫黑格。”我还没有说话,黑格已经将那双大手一拱向容儿行了一礼,油光四溢的脸颊上飞起红云一片。

容儿被黑格的大嗓门吓了一跳,只弯腰福了一福,便再也不敢抬头。

黑格窘得红了脸,明明还想和容儿说话,却又不知所措,张口结舌,面红耳赤地偷着眼看容儿。

我看了他一眼便偷笑了心说,让你小子这些天胡吃海喝得,把自己吃得又黑又胖满身横肉的,现在吓到美女你后悔了吧?

我让寨子里赶快杀猪宰羊,拿出好酒好菜来款待容儿的车马队。

晚饭的时侯,大队人马和黑格他们一起在山洞里吃饭,我自己带着容儿拿了一些酒菜回到小屋里。

这么多年不见了,实在是有很多话想要和她说。

容儿看着面前大碗里那一整条油花花的羊腿,久久不动筷子,似乎感觉无法下口。

我豪爽地拿起一条羊腿,三下两下剔出骨头,蘸了酱料递给她“尝尝,尽管做法不算精细,但是味道还是不错的。”

容儿低头浅尝了一口,勉强笑道:“嗯,是很好吃。”

看着她的表情,我也有点不好意思。的确,这山谷内的饭食是粗糙了些。

“朴豆,我给你送点好吃的来。”小胡医士突然推开门,手里拿着一盘子大红枣。

“朴豆,你这位朋友也在啊?失礼失礼。”小胡医士一抬头看到容儿在这里,微笑着向她躬身行了个礼。

容儿也愕然地看着他,小声问我“朴豆?这位公子他怎么会这般叫您?不是平时只有李公子才这样叫你的吗?”

“唉,改天再向你慢慢解释吧。”我拍了拍容儿的肩膀,实在想不出怎么向她说清小鬼把这个人复制成小四的来龙去脉,只得用手掩了口小声和容儿说“你别理他,我背地里都管他叫四不象---------又不怎么象自己,又不怎么象小四。”

容儿若有所思地看着胡医士,低下头福了福。

“朴豆,晚上少吃点肉。一会儿我沏点红枣水给你暖脾胃。”小胡医士把红枣放下来,说完这些话又向着我温和地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容儿还在张口结舌地看着胡医士的背影发呆“他说话的样子,怎么也与李公子这般相似?”

“是啊,”我低下头抬脚轻轻地踢着床单的流苏边,假装漫不经意地问道“你有他的消息吗?”

“谁?”容儿问道。

“你有小四的消息吗?”我挠了一下脸颊装作漫不经心地看向别处,脸却不禁红了。

容儿听我这样问,低下头,也红了脸。

“唉,你看我这个脑子。”我一拍脑袋不由得尴尬起来“我都忘了,当初我们把你留在赵国做生意了,他的行踪你怎么会知道呢。呵呵……”

我用力掩饰着自己心中的失望,猛喝一口茶,把心里的痛压下去。

容儿站起来,满屋子仔细地打量着。房子是我刚来的时侯,让族人在山坡上建的第一批房子,这帮羌人论起打猎来都是一把好手,论起盖房建屋来,没有一个懂行的,只是凭着感觉象模象样地搭了一间而已。

如此日子久了,屋里的柱子都开始歪斜了,两扇门板一推一关就吱嘎嘎乱响,我平时都不敢太用力,生怕一不留神那门板就会倒下来。

窗户也早就已经关不严了。容儿摸了一把窗棂上的灰,又转身看了看我床上的被褥。

那被子是我刚到这里的时侯他们给我备的,灰不溜秋的粗棉布,很是保暖,但是看上去是真的没有一点档次,比较入眼的倒是炕上那条狼皮褥子,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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