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把遇险的情况细说,害怕引起大家的恐慌,只是一再告诫大家,这些日子,一定要把自己家的孩子们看好。天黑之后,一个人也不许乱跑,必须回屋里,插好门。所有的牲畜也一概不要放牧到山里去了,打猎的时侯,勿必成群结队,绝对不能象我一样傻不拉几地单独行动!!

我把小兽藏在怀里,不让他们看到。偷偷地带了回来,并且叮嘱雅依,不要告诉别人这个小兽在这里。

不然,怕再会生事。

雅依不知道为何会生事,看到这小兽却是喜欢得紧,捧在手里细心照顾,倒是比照顾我还要精细十分。

在雅依的细心照料之下,我和小兽的身体都在康复。

只是我好得更快一些,尽管出血很多,大伤元气,但是有老牛的龙井茶垫底,三五天之后,已经能下地走动了。

小兽这次伤得实在是太重了,捡回这条命来已是不易,尽管也在恢复,但是那条受伤的腿却还是拖着,身上的伤敷了草药正在一点点地好起来,可是那条病腿却还是使不上一点力。过了十几日,也只能三条腿勉强站立,路还是走不了几步。

雅依看它长得可爱 ,时常来逗弄它。

这小鬼反倒高傲得很,明知道雅依喜欢它,却还是不肯轻易给她面子。

若是心情好了,随便她逗几下,有时也递递瓜子,算是礼貌。若是心情不好,便只眯着眼睛假装睡觉故意不理人,若是还要来逗它,惹得它烦躁了,便把眼睛一瞪,牙齿一呲,露出满脸凶相来,张嘴就咬。

雅依虽然对它喜欢得很,却也不敢再轻薄它,只管用心伺侯,久而久之,反要天天看着它的脸色来行事了。

我看出这小家伙手段厉害,绝非俗物。一边认真打量它,一边发愁:要是现在放了它回山里,若是再遇到那些狼的话,它那一条小命肯定是没有了。哪怕它再不善,这次也算是提前报了个信,救了我们满寨人的性命,算得一功。

让我看着它直接送死,自然是于心不忍。可是,要是把它留下来,以它这样的性子和手段,难保不会真的惹出事来。

唉,算了,先留下它吧,腿伤好了,送走它就好。想来我也算对它有恩,希望它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为难整个寨子里的人。

桃翁是个仔细人,向来小心谨慎。

遇到狼群之后,别的事情不干,一心一意修篱笆,光是竹子木头的还怕不牢靠,又要人去镇子上买了铁抓和铁荆棘来,里三层又外三层,一层一层地修工事,把我们的寨子给包得严严实实得,幸亏这里是边塞,山高皇帝远,要不然就看他一味置备铁器的动静,早就把官兵给招来了。

眼看着库里那些存的粮食和兽皮都要变成这些篱笆了,桃翁他还是不放心,又要在入山谷的地方修一道寨门。

我打量着严冬将至,怕是存粮不够,本想阻止他,可是桃翁心意已决,用他的话说:“粮食没有了一两天咱们还饿不死,要是那些猛兽们来了,咱们这个寨子只怕一两天便会被血洗了!!”

我一边看着他苦笑,一边暗想着:“这般顾虑重重,小题大作,和那胡大娘还真是一对儿呢----------要不然我改天帮他们两个撮合撮合?--------哈哈,你说,那小胡医生已经有了那样一个妈,要是再有这样的一个爹,他的未来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虽然心下一味玩笑,可是财政赤字已经摆在面前。

过了十几天,我身体略好一点,便拿了那几张狼皮带了黑格和纳衣几个小伙子下山去卖狼皮。

一来这狼皮成色极好,我亲自去卖或者会有个更好的价钱,二来,在那饭馆老板那里,还有些帐没有收,往常宽松时,我常是让他帮我保管一下,也不去催,可是今时不同往日,这些帐也该去要了。

我把那几张狼皮往饭馆的桌子上一拍,立马引起周围一片哗然。

一群人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在哪里打到的熊来,那熊不是黑色和棕色的吗?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黑白相间花纹?难道是那冰山上的白熊?”又一想,也不对,那冰山上的白熊可是通身白色的,不曾有这黑色在上面啊。

黑格得意地告诉他们,这不是熊,而是狼---------那一只最大的狼,就是他亲手射死的!!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都想不到狼竟然能长得这么大!!

也有人不信,说我们吹牛,怕是拿了别的大兽的毛皮染了色来充数的罢。

可是等他自己来亲手翻看,却又找不到任何作假的痕迹来。

羌人捕猎是一绝,剥皮更是一绝,一整张狼皮,除了几个箭孔之外,耳朵,嘴唇,牙齿,眼窝还都是完完整整的,哪怕再高明的人,也作不出这样的假来。

最后,还是一个上了点年纪的猎户认了出来-------------这些是那西域来的冰原野狼,本地极为罕见。这种狼体型宠大,生性凶残,常常成群结队出现,更可怕的是,这种狼不但体型硕大,力道惊人,而且极为聪明,它们群体之内等级分明,进退有制,尊卑有别。甚至还有自己的语言和战术,捕猎时,从不猛攻,而是智取。

当对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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