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等了多久,雨终于小点了。我牵了马往镇子上跑。

镇子里果然人满为患,好几家客栈都暴满,我一家一家地看,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家大客栈的门口发现了那几辆马车。

大堂里闹哄哄的人群让我想起了春运期间的火车站侯车大厅,

打老远看到两个黑衣人正手托饭菜上楼--------看来他们已经在这里落脚了。

我努力挤到柜台前面:“给我间房。”

“没有。”掌柜的头都不抬。

“一小间就行。”

“半间都没有,满了!!”掌柜不耐烦地扒拉着算盘珠子。

“马棚子也行,草料堆也行。”我急了

掌柜的终于抬起头瞥了我一眼,然后把黄板牙一呲:“那也没有!!”

“妈的,真当你是国家铁路局啊,牛成这个死样。”不得已我只有退出来,围着这个客栈打转。

客栈真的挺大。我扒着院墙往里瞧,马车被他们牵到后院,那几个箱子也被抬走了。

怎么才能接近他们呢?

我愁得直起白头发。一回头,瞥见客栈后面有一个小小的院落,一位大嫂正低着头喂鸡。

“大嫂,请问您这里有空房吗?”我走过去小心翼翼地问。

那大嫂面目倒也和善,抬头看了看我,说:“有,东厢房就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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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干咳,从院子里一跛一跛地走出个人来,圆圆的肚子,五短的身材,胖乎乎的大脸上两条眉毛倒挂在上面,拈着颔下稀稀拉拉几绺胡子斜着眼打量我:“房----------那是有的,但是房钱嘛…………”

我从怀里取出钱递给他。

大胖脸把钱放在手里掂了掂,斜着眼:“住几天啊?”

“三两天就行。”

“咳,按我们这里的规矩,住一天的钱和住三天的钱可是一样的啊,住不够也不退。”

“妈的,我真好命。刚刚见识了国家铁路局,这会儿又看到中国移动了。”我笑。

“喂,到底住不住啊?”明显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大胖脸不耐烦了。

我又掏出一枚碎银子递给他。

大胖脸这才满意地把钱往怀里一揣,回身吩咐道:“去,给她收拾一下。”然后斜着身子,数着钱一跛一跛地进屋了。

那妇人尴尬地看我,我微微一笑,表示不介意。

房间倒也干净。那大嫂有点不好意思,偷偷拿了自己的两件旧衣服给我换。

我换好了衣服就出门了。第一要探探地形,第二有好多东西都要买,我把镇子上的铺面趟了个遍,直到天黑透了,才回来。

刚一进院子,那大嫂便迎过来:“你夫君来了。”

夫君?

东厢房的门突然打开,一个又黑又高的人影从屋里大步走出来。

我怪叫一声,扭头就跑。

这人冲上来一把抓住我,往肩膀上一扛就进了屋,反脚踢上房门。

“放我下来!!”我在他肩膀上大喊。

他咚的一声把我扔在炕上,又来扭我的手。

“你又喝酒了?”我闻到他身上有酒味。

“跑啊?接着跑!!”廉方面红耳赤,青筋暴起。

“你听我解释啊。”我可怜巴巴地说。

他也不说话,咬着牙就来扯我的衣服。

“喂喂喂,你干什么?!!”我一边躲一边喊。

“干今天下午没干完的事!!”他的手还是不停。

“你疯了啊?”我坐起来照他脸上就是一拳。

廉方轻松躲过,又来抓住我的手,把我的外套一把扯下来。

“你轻点,那衣服是我借的!!!”

“那你还有什么东西是借的?!”他哗的一声将衣服撕成两条,又来捆我。

“救命啊!”我扯着嗓子喊。

“救谁?”他咬着牙“救你?这是我自己的地方,我和我自己的女人想干什么就能干点什么!!”廉方学着我说话的样子,瞪着眼睛喊。

“喂,谁是你的女人啊。”我用力挣扎着,可是手腕已经被他给捆死了,他撕了布条又来捆我的腿。

“闭嘴,再这么说话,我就掐死你。”廉方把脸凑过来凶巴巴地说。

“掐死?”这话从他嘴里冒出来真让人崩溃。

我坐起来拼着老命捶他的胸口“好啊?好啊!!掐死我吧,掐啊掐啊掐啊!!!!”。

廉方急极败坏地站起来就去关门,门通地一声打开,从外面跌进一个人来。

----------------大胖脸正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没有防备门开,摔了个嘴啃泥。

廉方瞪着眼,气得连脖子根都红了。

“咳,那个……那个什么啊。”大胖脸没趣地爬起来说“啊,我那个,哦,我就是来问问,明天早上你们吃什么?用不用加个菜?”

“不用!!”廉方板着脸。

“不用啊,那好那好,嗯……你们继续……继续……”大胖脸作势离开,却又贼溜溜地用眼睛来瞅我。“兄弟,我挺同情你的”大胖脸把脑袋凑近廉方小声说:--------------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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