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皱着眉头看着我,不说话。

外面有人叫道:“廉将军?我能进来不?”

是老鼠眼儿的声音。

不等廉方答话,那个贼眉鼠眼的脑袋便探了进来。

手里捧着一个火盆,上面架着一大盘肉食,还有一大葫芦酒。

“哈哈,我给你们送点酒菜来哈。你们聊你们聊,当我不存在。”老鼠眼儿一边殷勤地忙活着,一边嘴也不闲着。

廉方笑了:“谢过张将军。”

廉方一边说话,一边站起来迎了过去,接了火盆和食物。

我长出了一口气,低着头又切了一大块药膏下来,别说,还真好吃,吃完了胃里还热热的,今天一天净生闷气了,一口药膏下肚,竟然感觉到饿了,又连吃了好几块。粘粘的,甜甜的,香香的,还有核桃仁的味道。

扑的一声响,火苗蹿了出来。

老鼠眼儿大功告成,愉快地叹了口气:“您二位慢用,慢用,慢慢享受……哈,小人我,告辞,呃,告辞。”

老鼠眼一边说,一边往帐外退,走到门口脚下一绊,四仰八叉跌到门外。

老鼠眼儿哼呀嘿哟地喊着痛跌跌撞撞走远了。

我和廉方再也忍不住了,同时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