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你上一个主子吗?”

“咱作为法器期间是不能有除了当代主人记忆之外人的记忆的。”她顿了一下,“不过咱知道你是咱的小主子就行了。”

妖骨......

我一直以为当年和妖怪相恋的是一个女子,所以留下来的是男妖怪的骨头。

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

“小主子,咱不能随便读你内心的想法,不过你想传达给咱的咱都可以接收到。”

为了保护主人的隐私吗?

也对,若是武器成了监视器,大概谁都不会想和法器缔结终生契约了。

“若是下次我想叫你的话,怎么做?”

“如果是战斗的话,叫咱的名字然后从身体里抽出咱就可以了。”

“对我的身体没有影响吗?”

“咱和小主子签订契约就是为了在身体里有一席之地方便使用和互相了解,不会给小主子造成什么影响的。”

“我知道了。”

身体似乎有了些力气,应该是六个时辰快要到了的原因。

“对了小主子,关于你的身体咱有一句话要说。”

发现身体里的妖蛊了吗?

“讲。”

“小主子的月事,大概是来了。”

“......”

真还真是出门见‘红’啊。

我的日子一直说准不准,每次来时虽说不会十分疼痛但是也并不适合剧烈运动。

尤其是......在要去除妖的时候。

血腥味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而我一向是尽可能避免麻烦的发生。

“所以小主子,咱劝你最近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晚几日出去的确可以处理好林家的事情,但是我更偏向于早去早回,“你没信心?”

“咱只是担心小主子的身体,若是除妖咱绝对不会输。”

绝对啊......

我不喜欢过于自负,但是法器是不会说谎的。

若是说谎,主人一定会有所察觉。

“对了小主子,这附近有一只十分强大的妖怪正处于暴躁阶段,小主子一会儿要不要收拾他的时候试试咱的实力?”

强大的妖怪?

这里个结界里可以称为妖怪的,出了屈安之外就是慕温阎了吧?

难不成......绿眼妖怪将通知那猫妖的事情给忘了?

“你先去歇着吧,我有事再叫你。”

“咱的确也是有些乏累了,打探了小主子的身子一晚上。”

“......”

打探?

“那咱先去休息了,小主子再见。”

稚嫩的童声消失,我感觉身体能动的地方更多了。

先是手指,随后是手掌,再之后是手臂,随后是脖子,眼睛。

我睁开眼,正好看到绿眼妖怪斜靠在一旁,不知是不是被我的盯得有了察觉,从书中抬头看我。

“六个时辰未到,你还不能动。”

他淡淡的撩了撩眼皮,将书翻了一页,“不过看来你们聊得十分愉快,法器和主子合得来真是再好不过了。”

我眨了眨眼,能转动的幅度还很小,我将视线可触及的地方扫视一圈,算是确认了我自己的所在地。

屈安那张诡异的毒床上......

我上次还记得他说过这里有剧毒,为何如今又会让我躺在这里?

不过身体暂且没有什么不适,似乎也没有必要深究。

待身终于都可以动弹的时候我跳下床,胸口没有任何的疼痛,就是衣服穿的有些不太整齐。

我用白眼瞟向不动如山的屈安,后者微微抬头瞟了我一眼,“子衿,不要这样看我,你小时候的不少衣服都是我帮你换过的,你的身子我也不知道摸了多少次。”

我怎么就忘了这个妖怪是个老变态?

我背过身子整理衣服,声音冷下来,丝毫不抑制自己的不爽,“请不要把幼儿时期和我现在相提并论好吗?”

“你无论是什么年纪在我面前,都是个幼儿。”

他单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我,我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

“法器寄主是不会留下任何疤痕的,不过那个阵眼可要保护好,那是你和落萤之间的联系。”

我身上多出的像是文字又像是图画的印记吗?

我回头看了一眼躺过的床,白玉的颜色,中间也没有任何东西活动的迹象。

即使是这样,床中间的部分看起来也是模糊不清。

“我昨晚没有回去的事情你通知慕温阎了吗?”

我在门口冷冷回眸,果然看到他拍了拍脑袋,随后对我展颜一笑,“我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