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着,怕也好不到哪去。”

“就是的,听有些婶娘大嫂们从冯氏那听说,当时那鬼活活把王度开了膛破了肚,优哉游哉地坐在他家房檐上,拎着他一根肠子倒吊着他放血,王度五脏六腑都流下来,倒挂到了他的脸上,但他还没死,还在哇哇大叫,喊着‘疼啊疼啊’!”

“天啊,可怕可怕!这恶鬼到底是哪儿来的呢?怎么就突然降到我们这里,还这么胡乱杀人取乐,真担心哪天也找到我们兄弟头上啊。”

“谁说不是呢?唉,诛心镇,不吉利,不吉利啊,不能待了啊!”

唐剪的目光早已被对话的两个人吸引过去。那是两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唐剪并不认识,但他们口中提到的王度和阮山郎,他却是有印象的。他记得王度确实是个车夫,而阮山郎,他却只对名字有印象,不记得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说话那两人从衣着肤色上来看,应该皆是劳苦之人,他们口中说着恶鬼杀人之事,脸上都浮现出青灰色的恐惧。

又死人了?这已经是第五个了,五个人死的如此“集中”,又都死的那般残酷,唐剪忽然觉得,这些人的死,必然该是有所关联的。

那么,到底该是什么关联呢?还有,这杀人“恶鬼”到底是什么“鬼”?是在土地庙一闪而逝,自己苦追不见的白色人影吗?又或者,是那个拍死了“刺猬”的坠皮怪人?

唐剪心中暗暗发誓,不管那“恶鬼”的真身到底是什么,他都一定要把他或者他们给找出来。

那两个汉子还在说着,旁边又有客人被他们对话吸引,加入其中,你一言我一语,填补着“恶鬼杀死王度事件”的细节。终于,从一个人的嘴里,唐剪听到了“那个鬼是个穿着白裙子,打着油纸伞的女鬼”这样的话。

——白裙子?那看来是那一闪而逝的白色人影的可能性更大了,却不知是否也正是路三娘口中,逍遥院里,被红绳看到的那个跳舞的“鬼影”。如果,逍遥院里确实曾有过“鬼影”跳舞的话。

既然有个“阮山郎的老婆冯氏”亲眼所见了整件事,唐剪也便有了目标,他无心再继续吃喝,掏出饭钱压在桌子上,起身快步走出了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