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后院里,月季正开得如火如荼。不知何时,院子中央立了一长串的火圈,此时正燃着熊熊烈火。

大柴一边叫一边穿梭在这些火圈当中。从楼上望下去,就像是穿梭在花丛和烈火当中,那画面很酸爽。

而裴易就站在一旁,手持软鞭,只要大柴一停下来,他就一鞭子抽过去。

“啪”地一下落在地上,狠狠的,吓得大柴又是嗷地一声。

在不远处,小咏趴在地上,百无聊赖地摇着尾巴,像是在看戏。

每当大柴停下来死活不肯走的时候,小咏就过来一爪子拍到大柴背上。

大柴若还是不肯走,小咏张嘴就咬。

绝对是悍妇!

苏诗诗看得嘴角直抽。

一个疯子和两只疯狗!

她真是服了,连带着刚才的气闷似乎也消散了不少。

“嗷嗷嗷……”

大柴想偷懒,被小咏咬了一口。转眼间,两只狗就闹在了一起,那狗叫声在午夜听起来,尤其瘆人。

苏诗诗看到隔壁段振波那栋别墅里已经亮起了灯,隐约有怒骂声传来。

苏诗诗挑眉,默不作声地走到洗手间里,不一会儿,端着一个脸盆出来。

“站那么远?”

苏诗诗走到窗边,估计了一下裴易站的位子,眉头拧了起来,随即一咬牙,端起脸盆,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朝外泼。

只听“哗啦”一声,一盆水兜头浇下。

下面立即响起两只狗惊恐的叫声。

“竟然没泼到。”

苏诗诗看到裴易连动都没动,忍不住咬牙。

这个阴险的男人估计早就想到了。难怪站那么远。

苏诗诗愤愤地关上窗户,将脸盆放回了洗手间,回到床上,盖住被子就睡。

窗户一关上,屋子立即安静了下来。这里的隔音效果不是盖的。

可是苏诗诗正想睡觉,就听窗户那边突然传来“哗啦”一声。

苏诗诗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

她定睛一看,直接气炸了。

那个幼稚的男人竟然用石头将窗户打碎了!她发誓明天起来一定让人换防爆玻璃!

“汪汪汪!”

底下狗叫声越来越激烈,连窗户都感觉要震动起来。

“裴易,你幼不幼稚!”

苏诗诗烦躁地抓了下头发,拉开被子跳下了床,转身走进衣帽间,换了套运动装出来,直奔楼下。

她倒要看看裴疯子到底想做什么!

“汪!”

大柴一见到苏诗诗,立即跟奶狗见到亲娘一样,呜呜地叫着就要跑过来。

“啪!”

鞭子抽在大柴面前的地上,吓得它一下子缩了回去,蹲在地上,可怜兮兮地望着苏诗诗。

大半夜被拖着起来训练也就算了,竟然连休息都不给休息,狗都不想活了!

“幼稚!”

苏诗诗瞪了裴易一眼,随即直朝着马厩跑去。

他不是要闹吗?那她就陪着他闹。他训狗,她去遛马,看谁玩得过谁!

“嘶……”

马厩里传出一声嘶鸣声,小黑见到苏诗诗,扬了一下前蹄,似乎在打招呼。

苏诗诗一看到它,就想起上一次在这里发生的事情,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她捏了一下发热的耳朵,握紧缰绳拍了下马的头,小声说道:“给点面子,别太激动,千万别把我给甩下去了。”

苏诗诗一边说,一边抓住缰绳骑到了马上,试探性地踢动了一下马肚子,小黑立即朝马厩外走去。

苏诗诗暗暗松了口气,幸好小黑不排斥她。

她小时候由于她奶奶的关系,骑过马,所以动作还算熟练。等到渐渐适应之后,她用力抽了一鞭子,小黑立即朝前奔去。

“该死的!”

裴易只见眼前黑影一闪,就看到苏诗诗骑着马冲了出去。

“苏诗诗,你活腻了!给我站住!”

裴易面若寒霜,快速思考了一下,朝着车库跑去。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胆子大到敢骑马!

该死的,她之前不是告诉他不会骑马吗?

裴易要气炸了,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女人!

苏诗诗骑着马很快就没了影子,下人来报说苏诗诗骑着马出了庄园。

裴易的脸彻底黑了,立即差人去追。

“汪……”

裴易正要启动车子,两条狗追了上来,兴奋地看着他。

裴易眼神一暗,随即打开车门,让它们钻进了车子。

很快车子扬长而去。

一号别墅里,段振波看着车子消失在庄园门口,脸色死黑死黑的:“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大半夜扰得人睡不了觉!”

他这几天因为段氏的事情被恼得焦头烂额,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今天好不容易想睡个好觉,没想到已经被裴易他们闹得天翻地覆。

“好了,你别生气了,爸都说了,暂时不要去惹小易。”

方清华挽住丈夫的胳膊,柔声说道。

段振波瞥了她一眼,语气有些不好地说:“还不是玉露闹出来那么多事情,我会这样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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