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不愿地跟她一起出来。

赵吕喝了一大口热茶,和小冬挤一挤,坐在一块儿,低声和她说:“圣德太后迁出凤仪宫了。”

小冬觉得一点儿都不意外。

“那圣慈太后娘娘呢?”

赵吕轻声说:“圣慈太后还住在长春宫。”

在宫里头,换一个地方住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公主,皇子们从母亲身边迁移,代表他们长大了。才人,美人从掖庭迁出,代表她们有了名份,升迁了。

而圣德太后离开凤仪宫——却是她败了。

她霸着凤仪宫,陈家的人占着朝堂上的紧要位置。

赵吕轻声说:“前几天,圣慈太后娘娘也病了一场。”

呃,上次圣德太后病了一场不肯迁宫,这次巧的很,圣慈太后也病了一场,所以依旧住在长春宫。

小冬觉得世上的事还真幽默,不定什么时候就跟人开起玩笑来。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不过圣德太后一定不会觉得这个玩笑有什么好笑的地方。

赵吕揉着小冬的脸颊,嗯,软软热热嫩嫩滑滑,手感真好。

太想念了。

小冬嘟着嘴看着他:“别乱揉我。”

赵吕做出伤心的神情来:“才分开几天……就不认哥哥了……亏我天天惦记你,怕你吃不好睡不好住不惯,事情一完,就累死累活的跑来接你,结果你就给我冷脸色看……”

赵吕唱作俱佳,还拉过小冬粉扑扑的手绢抹眼角。

小冬憋着笑,拉拉他的袖子:“我也很想父亲和哥哥的。”

赵吕立刻“破涕为笑”,继续对小冬捏捏扭扭。

秦烈在一边儿看着。

心里头,有些羡慕,有些想往——

还很踏实。

看到小冬含着芋头腮被撑得圆圆的样子,多少天一直惶惶不安的心,一下子就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