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这一切都在维基莉可的计划之中,德拉诺也不想再纠结下去。

指挥官跟着众人一起坐到了车厢中,他朝窗外挥了挥手,士兵们驾着马车向城门驶去。

一路上德拉诺只顾着张望窗外的风景,希望能以此尽可能地避开指挥官的视线。

“这位是你们向导吗?按照利寇斯人的审美她似乎太过于骨感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德拉诺几乎要笑出声来,他脑子里满是让娜凹凸有致的身材,如果生着这样一幅傲人身材的姑娘都能被称作“骨感”,想必能被利寇斯人视为美女的也只有肥腻的中年妇女了。

“是的,她是烈水镇附近的游牧民,在这样没有地图的情况下能来到珀亚拉得算作她的功劳。”

德拉诺不知道是否有必要掩饰让娜的姓名,干脆潦草地叙述着事先准备好的“剧本”,听起来有些掩盖事实的嫌疑,但好在指挥官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不过指挥官阁下,这事仅你知我知,你确定咱们这样做不会被长王判罪吗?”

如果留出空当让指挥官继续询问其他的事情多少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德拉诺索性转移了话题吸引了对方的注意。

“呵……”

指挥官冷笑了一声,很显然他心里清楚德拉诺是在为自己之前私藏酒水的行为而担心,凡是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几乎都明白盗窃国王的财产会被判处怎样严重的罪行。但这位步入中年的指挥官似乎对此视若无睹。

“你知道斯诺威在从年初到现在死了多少士兵吗?”

德拉诺并不明白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只能沉默着摇摇头。

“哼,不知道?无所谓,反正连国王本人也不清楚……超过四千人,还没算进去残疾和那些下落不明的战士人数。”

作为同样在战火中挣扎的士兵德拉诺非常清楚这个数字对于一个人口不到百万的王国而言是什么概念,看样子最近这些年和之前相对而言还算安稳,但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都能出现四千多人的伤亡情况,可想而知算上战况最激烈的那几年损失有多么严重。

“那些战士们是被谁杀死的呢?敌人?被入侵者?我也不该继续说下去了……”

指挥官眼中的光满逐渐黯淡了下去,他凝视着脚边挣扎着爬上车厢的蝼蚁,抬起手指向远处的皇宫叹了口气。

“判罪?如果犯下这样罪孽的人都能稳坐在建筑里高枕无忧,我的做法又算得上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