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喜欢男人。”莫云舟回答。

他是讽刺宁韵然不像个女人。

“你才男人呢!”

“我本来就是男人。”

宁韵然第一次觉得莫云舟吊着唇角的样子太欠抽了!

“时间不早了,去换衣服,我送你去地铁站。”

“什么?地铁站?”

饭还没吃呢!

莫云舟忽然侧过身来靠向宁韵然。

他含笑的眼睛仿佛有什么顺着宁韵然的视线,攀附上她的神经,忽然一阵收紧,心脏就跟着不知道如何跳动。

“难道你还要陪你练了一个多小时拳的我送你回家?这是男友标配,不是我的。”

说完,莫云舟头也不回地去更衣室了。

宁韵然微张着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卧槽,以后还有谁跟她说莫云舟是个有涵养的绅士,她一定冲上去问对方是不是眼瞎!

换了衣服,宁韵然坐在莫云舟的车上,一直斜着眼睛看他握着方向盘的手。

手指很长,转动方向盘的时候指节富有力度感,宁韵然莫名开始想象这个男人握着别的东西会是怎样的感觉……比如说,枪。

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宁韵然侧过脸去看着窗外。

好饿啊……好想吃一大碗牛杂面!再加两个卤蛋!

“你刚才为什么一直看着我的手?你是有什么不良爱好吗?”

“鬼才有不良爱好!我是想说你挨我的拳头挨了一个多小时,会不会打抖!万一把车开上电线杆了怎么办?”

“你哪里来的自信?还是真的把自己当男人了?”莫云舟的声音轻飘飘的,梗的宁韵然说不出话。

莫云舟真的只把她送到地铁站就让她下车了。

宁韵然在地铁里坐下,才真的感觉到自己的双臂微微发颤。

毕竟自己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这样大的运动量了。

手机颤了颤,那是一条来自老大的短信:你在哪里?

宁韵然回复:地铁江北站。

老大:在站台里等我。

宁韵然看了看时间,距离最后一班地铁还有半个多小时,于是她回了条短信:给我带个汉堡包,双层牛肉,最好再来杯可乐。

老大:你还是饿着吧,减肥。

宁韵然撇了撇嘴,这是既想马儿跑得快,又想马儿不吃草!

几分钟之后,就有一个身型高挑的男人穿着运动衣在宁韵然的身边坐了下来。

对方扔了一个从街边面包店里买来的三明治给她。

“为什么是一个三明治?”

“没时间给你买汉堡。”

“我说的是为什么是一个三明治?你觉得一个够我吃吗?”

“……我忘了你有男人的食量。”

宁韵然张开嘴巴,一口咬掉三明治的一个角,含糊不清地说:“什么事啊!”

“根据我们对画廊对公账户以及对高峻本人所有私人账户的调查,胡长贵所买下的那三幅江淮的画,是在一个月内付款的。第一幅的成交价格是八十万。第二幅是一百五十万,而第三幅已经是二百二十万了。在这后,江淮的画价格一路飙涨。之后又卖出了六幅,总计金额超过两千万了。”

根据宁韵然对这个行业的了解,这样的升值速度是绝对不正常的。

“胡长贵这三笔钱都汇入了蕴思臻语的对公账户,扣除了百分之十的费用和税款之后,汇入了这个越南收藏家的账户。”

“百分之十的寄卖费,高峻真的太大方了。”

“自从胡长贵被我们请去喝茶以后,画廊这样的交易几乎没有了。但是根据我们的流水分析,高峻和其他三名外籍收藏家还存在类似的分成交易。我们已经和国际刑警沟通过了,看能不能查到这些款项最后的获益人是谁。这些所谓的收藏家肯定都是那个幕后大老板的代理人。我们打算给胡长贵结案,让他们和画廊认为这件事已经结束了。你之前说过,画廊的签约画家蒋涵想要借助这位大老板来炒作自己画作的成交量和成交金额,要谈妥合作事宜,他们就一定会见面。有些事是不会放在电话里说的。”

“蒋涵确实是个甩干黑金的好渠道。她还年轻,作品很多。光是在我们画廊展出的就有二十二幅,这还是她的旧作。如果每一幅都被炒到两百万以上,就是四千多万。她如果一只保持高昂的创作热情,一年内洗白一个亿都有可能。我知道你想我盯着高峻和蒋涵和什么人接触。可如果是去海外洽谈呢?”

“那你就努力,至少要得到靠谱的线报。洗钱是毒品走私的下游犯罪,其他部门也希望能从我们这里追本溯源,找到幕后的大毒枭秦冕。只要知道高峻和那位老板的洽谈地址,我们就能申请技术监听,获取证据。”

“这么任重而道远的事情,你就只给我买了一个三明治?”宁韵然越想心里越不平衡了。

身边的男人轻哼了一声,取出了钱包,拿了十块钱,按进宁韵然的手心里:“喏,拿去。再买两个,够吃了吧?”

“我还想要一瓶酸奶!”

男人不理睬她了,起身走了。

“你就是这么小气,所以才交不到女朋友。”

“我对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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