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我离开的第二天吧,我说的话就得到了印证。

大家知道高中老师是要加班上晚自习的,王雪那天有晚自习,到了晚上十点才下班,因为暂住的大楼离学校有段距离,学校提供了大巴接送,本来下晚自习的老师不少,可以同时回去,但那天也是巧了大巴出了故障,学校通知让大家自行回去,费用可报销。

王雪是高三一班的班主任,因为是毕业班,杂事琐事就多了些,等到处理完都十一点多了,回去的时候就剩她孤零零一个人了。

她住在大楼的十二层,需要坐电梯上去,那天她也是够倒霉的,先是学校大巴故障,后是加班到很晚,回家了又碰上大楼的老旧电梯故障,她气的狠狠朝电梯门踢了一脚,只能走楼梯了。

这大楼年头不短了,许多设施都很落后,楼道里没有声控灯是那种触摸式开关,每爬一层需要朝开关上拍一下,灯也是钨丝灯,昏暗无比。

王雪毕竟是个女孩子胆小,一个人走楼梯还是有些害怕,不过总不能不回家吧,无奈她只好硬着头皮上楼梯了。

楼道里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那天她穿的有根的皮鞋,走起来声音在楼道里还产生了清脆的回响,起初还没什么,可是当她走到五楼的时候忽然觉得不对劲了,好像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外,还有另外一个人的脚步声夹杂在她的脚步声中。

她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想仔细听一听,但当她停下脚步的时候那个脚步也跟着消失了,王雪安慰自己可能是想多了,不过等她继续往上走时那脚步声又响起来了,可她一停那脚步瞬间就跟着停了。

就这样反复了好几次,王雪心里产生了毛毛的感觉,她战战兢兢的从楼梯扶手往下看,颤抖的喊了一声:“谁啊?”

当然她只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在楼道里空旷的回响,见没动静后她喘了几口气,在心里咒骂我,说我那天说个半截话反倒让她疑神疑鬼了。

听她说到这里我有些尴尬。

王雪继续往上走,不过这时候从下面的楼道里突然传上来非常缥缈的回声:“我呀。”

王雪回忆说这声音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很轻很飘,但在楼道里却听得格外清晰,听上去能分辨出是个小女孩的声音。

王雪终于吓的尖叫一声,疯狂的往上跑,等跑回家后立即关上门大口大口的喘气,这一晚她没睡好做了恶梦,她梦见自己在楼道里疯跑,可就是跑不到尽头。

这只是第一件让她觉得奇怪的事。

第二天王雪还是晚班,无意中在办公室睡着了,等醒来已是第三天的清晨六点了,天色麻麻亮,大巴已经修好,本来能跟大堆同事一起回去了,可也是巧了,她换衣服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家里钥匙不见了,她就到处找,最后虽然找到了,但还是错过了大巴,无奈她打了出租车回去。

这次她不用走楼梯了,王雪独自一人站在电梯里被慢慢送上去。

电梯里面残破不堪,防腐油漆都脱落了,锈迹斑斑,灯光也昏暗无比,老式的摇头电风扇挂在电梯顶发出嗡嗡的声响,钢缆带动电梯,发出咔吱吱的怪响,眼看就要到十二层了,就在这时候,电梯顶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重重的掉在了电梯顶。

王雪被吓了一跳,本能的缩到了角落里,仰头呆呆的看着电梯顶,电梯里的荧光灯管可能是受到了撞击的缘故,突然就黑了,紧跟着电梯一摇停住了。

王雪赶紧掏出手机照明,跟着就去按警铃,但是警铃按钮坏死了按都按不动,她马上就去按对讲按钮,对讲按钮连通着保安处,倒是好的一按就通了,对讲机里发出了呲啦呲啦的声响,王雪对着对讲机就大喊大叫说自己被困了。

可对讲机一直处在呲啦呲啦的声响中,并没有人回应。

无奈王雪只好用手机打算找同事去叫人,可一看手机却没信号,这老电梯连信号都没覆盖,王雪都快崩溃了,突然那对讲机里传出了尖锐刺耳的啸叫,就跟麦克风对着音响发出的声音似的。

一声啸叫过后,那呲啦呲啦声就消失了,一片寂静,王雪伸着颤抖的手想在按一下对讲按钮。

“姐姐,是我。”一个小女孩的声音突然就从对讲机里缥缈的传了出来。

王雪吓的一缩手,愣了一下,这声音不就是那晚走楼梯听到的应答声吗?

她反应过来了,捂着耳朵大叫滚开啊,与此同时对讲机没声了,灯光重新亮起,电梯摇晃一下重新启动上了十二楼。

等电梯门一打开,王雪一下就扑了出去,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了。

这时候已经有上早班的男老师出门了,看到这一幕赶忙扶起她询问怎么回事,王雪战战兢兢把自己遇到的事说了。

那男老师听王雪这么一说仿佛职业病发作了,说这电梯自己天天坐也没见有这情况发生,是不是上晚自习上的的睡眠不足,精神压力大了云云的。

随后他还要带王雪坐电梯证明自己的话,王雪本来不敢坐了,但身边有了个男人,她倒没那么害怕了,又想确定刚才的事是不是还会发生,于是就跟着那男老师上了电梯。

男老师带着王雪上上下下的坐了好几趟电梯,可都没有发生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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