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就是一堵厚实的城墙,眼前黑黢黢的一片,并无军马出现,可这马蹄声又从何而来?

声音越来越近,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刺耳!

秦明脊背都有些发寒,心想这传言莫不是真的?白齐这家伙一时乌鸦嘴真就活见鬼了!难不成是那个阴兵真的来了?

白齐直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是真的!”

秦明道:“那这声音怎么解释?莫非……我们的六合香毒又发作了?”

“也不可能,这六合香六日一过就自动失了毒性。不过我听闻,城墙内生有大大小小的空隙,有时会收集反射两侧的声音,就像夜明珠一样,白天吸光晚上放光,这声音一定是白天时路过马队的声音,只是现在被放出来了而已!”白齐分析得有理有据,秦明却有些半信半疑,他定了定神,一手将灯笼高高挑起,一手按住自己的藏锋匕首,往前挪去,他想要确认这声音是不是从城墙内传出来的。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仿佛近在眼前了。

秦明却始终没看到任何东西,眼前空荡荡的唯有那堵城墙,他心想这声音果然是从墙里发出的,看来白齐说得没错,这城墙果然可以反射声音。他刚嘘了一口气,紧接着眼前情景的变化又迅速让他浑身一紧,四周的雾气突然狂卷而起,一道道黑影在城墙上快速掠动,这光影变化得既突然又诡异,而后四名穿着破碎长袍的黑影突然破雾而出,黑影凌空而起,手中还举着三张人皮拼接起来的诡异灯笼,就像风筝一样飞在了半空中。

黑影像灯笼鱼一样在暗沉的半空中游动,他们手中的灯笼缓缓转动,三张人皮惨白如纸,却又透露出一丝丝暗红色的血印,尖锐的声音响起:“鼠神过道,生人为何还不避让?!”

迷雾之中,一头两人高的黑色战马踏了出来,这马上赫然坐着一名身着黑袍,穿戴青色胄甲的白面将军。这将军,白脸惨惨像扑了粉,眼窝黝黑又似豆子,长脸长须,尖嘴尖牙,背上插了五面青黑旗,身着一套铁青兽甲,手里还捧着朱红色的宝匣,犹如阴将般在迷雾中居高临下。

秦明单手一指,错愕道:“这……真的是阴兵啊!”

白齐木然地矗立在原处,不解道:“没道理啊,这事是我临时胡诌的……对了,我听说这城墙里面有空隙,不但可以吸收声音,还能吸收光线,反射白天的影像……”

这话音未落,阴将已经带着灯笼鱼一般的掌灯鬼侍冲了过来,

秦明拉着白齐终于大叫了起来:“你还解释个屁啊!还不快跑!”两人甩开胳膊蹽开腿,扯起喉咙喊着拼命狂奔起来。

越来越多的掌灯鬼侍飘动出来,黑影和尖啸声充斥整个街道,场面诡异而惊悚。

二人一路狂奔,别说瞌睡无,就连骂娘的心情都有了,心想这都什么事啊,一入伍什么怪事都能遇到。只是这么跑了一阵,秦明也逐渐冷静下来,他心想自己好歹也是堂堂禁军金吾卫的一员,这情况都没搞清楚就落荒而逃真是太没面子了,他心想若是这所谓的鬼怪是薛晋等人故意装神弄鬼来吓唬自己的,自己跑得这么仓皇狼狈,明天还不得被他们笑死,以后自己如何在金吾卫立足?

这可不行!常言道士可杀不可辱!管他是鬼是妖,是不是薛晋搞的鬼,自己都得会他一会!秦明突然一个急停,白齐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一个惯性直接就扑倒在地。秦明也顾不得白齐了,转头大骂道:“敢在我秦明的地盘上装神弄鬼!老子今天就当孙悟空,灭了你这老鼠精!”

他猛地朝阴将冲了过去,白齐刚要拉住他,却见秦明已经仰头灌了一口竹筒中的煤油,他张口猛地一喷,油雾四散,而后他奋力甩动灯笼,烛火点燃油雾化作一串耀眼的火焰迸发而出!

“御火降妖!燃!”

秦明大叫了起来,他甩动着灯笼带着火焰像舞动一条火龙一样杀向了半空中的鬼侍。

鬼侍纷纷御风退散,秦明口中油雾连连喷吐,轰隆几声,空中火光四射,灿烂如烟花绽放!他再一甩灯笼,火焰猛地扑向鬼侍,猛烈炸了起来。

四个为首的鬼侍被烈焰一烧,浑身衣裳尽损,一个个突然从半空中落了下来,露出了真身,却是十余名身高不足三尺的侏儒。只是这些侏儒也是生得尖鼻尖嘴一脸鼠相,还有一条巨大的鼠尾,模样与骑马的阴将差不多,但却显得矮小滑稽。

秦明见这些侏儒形容猥琐,不禁冷笑道:“看来你们这群小鬼今天要倒大霉了!这可是我秦明入伍破的第一个案子!统统给我站住,一个也别想跑!”

说着,他急跃了几步想要过去擒敌,但不想那阴将骑着马就冲了过来,黑马四蹄狂踏而下,来势迅猛凌厉。眼见这高扬的马蹄就要踩住秦明,突然白齐双手一套一拉,几道微光闪现,两个前蹄瞬间被绞了下来,战马痛得长嘶了一声,重心立马失去,像一堵墙一样朝秦明快速压了下来。

秦明惊了下,这战马足有几百斤,这么压下来自己不死也要压断几根肋骨。他猛地弹出藏锋,双手一抓,用尽力往上劈去,匕首带出一道寒光,这么一切一提,唰!马脖子瞬间就被割断。

血柱狂喷!

黑马嘭地重重摔倒在地。

战马被击毙,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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